在球隊9個人當中,甘國輝這個胖子應該是水平最差的一個。
跑跳、體能、技術、意識,從專業角度來說都不合格,甚至差勁。
他唯一還算說得過去的,是投籃還不錯,以及體重較大內線可以卡位,僅此而已。
都姓甘,有同樣的血統,差距卻那麼大。
他完全得不到上場機會,就是個冷板凳,啦啦隊。
最近球隊訓練強度越來越大,貝爾曼在給所有人增加難度。
有幾次甘國輝都練吐了,過去沒有受過專業運動訓練的他顯然有些跟不上節奏。
可即便如此,甘國輝每次訓練都全力以赴,從不遲到、早退。
他的堅持和樂觀,讓貝爾曼對這群少年有了更深更新的認識。
毫無疑問,甘國陽作為一個球隊領袖,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他是所有人信心的來源,有他在,大家都有贏下比賽的底氣。
正因為如此,貝爾曼更希望這場比賽球隊能拿下。
周末他打了個電話,約了卡普-拉文先生,找他了解弗雷蒙特高中的情況。
卡普-拉文對灣區的籃球圈很了解,他知曉了舊金山聯盟的決定後感到很震驚。
“這絕對是一種打壓,北僑高中的表現絕對可以進入舊金山聯盟,他們已經是舊金山的新聞球隊了。”
“而且為什麼不找中間場地比賽,要去弗雷蒙特的主場?跑到奧克蘭,弗雷蒙特實力很強,他們有能打NBA的球員。”
“誰?”
“亨利-特納。高二的學生,6尺6,前鋒,奧克蘭數一數二的鋒線。其他年輕人也很有才華,他們都是從奧克蘭街頭成長起來的,球風都很強硬,絕對不好對付。”
卡普-拉文對北僑水鐘隊的命運感到擔憂,他指出水鐘隊在陣容上還有很大的缺陷。
“你們的天賦太少了,隻有甘一個人鶴立雞群。你的那套策略沒有問題,可那是應對水平一般的球隊。對弗雷蒙特,你們會很難很難,尤其還是在客場。”
“我也這麼認為,我從8月份就開始和學校申請,希望能再引進一名有天分的鋒線。不過到目前為止沒有找到,舊金山能打球的華裔球員很少,他們說亞裔球員集中在洛杉磯。”
“一定要華裔球員嗎?其他膚色的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北僑中學並不是純粹的華人學校,他們也有黑人學生。不過沒有白人。”
卡普-拉文沉思了一會兒,道:“鮑比,你知道的,在學期中,如果一個有天分的球員轉學,那往往意味著他有些彆的方麵的問題。”
貝爾曼聳聳肩,道:“我了解,很多有天分的問題學生,被不同的學校踢來踢去,把自己的才華給浪費。”
“沒錯,我知道一個孩子,今年高三,他已經換了三所學校了,一個刺頭。如果北僑中學願意收他的話,或許他可以幫助你們。”
“把他介紹給我,我可以試試。現在北僑中學,籃球是第一位的。”
就這樣,卡普-拉文將比克爾-富蘭克林介紹給了貝爾曼,貝爾曼在第二天上午開車前往舊金山西城的獵人角,在整個灣區最恐怖最危險的貧民區的一個破舊街頭球場上,見到了富蘭克林——他飛起在對手頭上來了一個扣籃。
貝爾曼的出現引起了整條街區的警惕,當他向富蘭克林說明來意時,富蘭克林臉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北僑中學?華人學校?你在和我開玩笑?”
這個留著爆炸頭,身上穿著破洞棕色T恤的男孩,臉上帶著高傲的冷漠。
說完就轉身回到球場,繼續和人玩一對一鬥牛——一把一美元的賭注。
“我們會給你提供獎學金,為你提供未來的上大學的渠道,還有…伱會成為球隊的二號人物,和甘一起合作,擊敗對手。”
前兩個條件是意料之中,可第三點刺激到了富蘭克林,他扔掉球指著貝爾曼,道:“我在球隊隻會做絕對的核心,而不是做什麼狗屁二號人物!甘?什麼傻瓜,那個華人?狗屎!”
“讓我見見你的母親,我想和她談談。還有,如果你不服氣,我可以帶你和甘較量較量。不妨試試,你最近肯定聽說了他的名頭。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吃頓午飯怎麼樣?這裡有什麼好的餐廳麼,你最喜歡的。”
富蘭克林猶豫了一會兒,說了一個餐廳名字,便上了貝爾曼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