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殺誰…就殺誰!”
閆律眸光逐漸冰冷下去:“可你…若是不在了呢?你的確能撐住,但你還能撐多久?”
“沒了你的人族,又沒了天門教會,人族…撐得住嗎?”
陸千帆強的太過分了,然而這種超綱級的強大不過是那絢爛的煙花罷了。
而煙花…易冷…
乾尊冷哼一聲:“嗬~這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你當真以為我沒有任何準備嗎?”
“就算是最壞的結果到來,我撐不住了,我留下的後手也足以保大夏無憂,更何況…你真的確定那條路我走不通嗎?”
“在結局未曾到來之前,永遠不要妄下定論,欲攘外…必先安內…”
“你猜…到了那時,我的劍會斬向誰?”
閆律的麵色終於變了,因為他無法篤定陸千帆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若真如此,天門教會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那劍鋒依舊在向裡切著,正當閆律再也撐不住,準備反抗之時…
乾尊猛的抬劍,重重的插進閆律身前圓桌,而後冷道:
“任傑是我罩著的,於情,他是我愛徒哥哥,於理,他是我大夏功臣!”
“隻要我陸千帆還在一天,誰敢動任傑以及他身邊的人,我陸千帆劍鋒必至!”
“死亡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這些話,我隻說一次,如有越線,就算是神…也救不了你們!”
說話間,乾尊的身影已然崩散為點點靈光,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唯有閆律脖頸上的傷口,能證明剛剛發生的一切。
方舟跟縫屍人皆冷冷的瞥了閆律一眼!
“賤皮子,不把劍架在脖子上就不長記性!”
兩人皆踏入黑淵之中,唯有大夏處刑人一臉失落,扛起黑棺滿眼不爽的退入黑淵。
一邊撤一邊絮叨:“欸~還以為能做幾個威境的藝術品出來呢,無趣~”
此刻念褚跟一眾聖衣主教才從地上爬起,麵色比吃了臭襪子還要難看。
剛剛來的,也隻是陸千帆的一尊八方武聖而已,要是他的本體過來,得有多強?
場中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閆律脖頸上的傷口雖說已經愈合,但鮮血仍舊猩紅。
刃心眸光閃躲道:“教…教皇大人?那這份聖祭名單…還要執行麼?”
彆的都好說,但陸千帆這一關,的確是不好過啊?
隻見閆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眯眼冷道:“為何不去執行?”
“我說過,神明的意誌不可違逆,為了人族延續,即便是舍了此身,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達成目的方法有很多種,既然教會不好動手,便借他人之手便是…”
“這世上,有人比我們更想要任傑的命…”
念褚跟刃心的眼神全都一亮。
任傑一路走來樹敵頗多,塔羅牌,山海聯盟,哪個不想要了任傑的命?
若是死在他人手中,未經天門教會之手,即便是大夏官方也挑不出毛病來的吧?
可就在這時,被聖光長河照耀著的聖城,驟然暗了下去…
閆律的眉頭也跟著擰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