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僅僅是基礎而已,皇帝的懼象,是完全體的愚者…
他又怎麼可能打的過?任憑皇帝如何掙紮,在魔痕染了一半身體時,被自己的懼象活生生斬掉。
哪怕他最後一刻選擇墮魔,也沒能改變這一結局。
至於女皇,她最慘了…
還不等被懼象打死,就已經被魔痕染遍全身,終死在了魔痕上,連墮魔的機會都沒有。
其他執行官,同樣也沒好到哪裡去,也並非所有執行官,恐懼的都是愚者。
力量碰到了比他力量更強大的家夥,其內心對自己力量的信仰一度被打到崩塌。
塔則是遇見了曾經的,未曾支付過代價的,完全的自己,僅一個眼神望過來,塔便幾乎崩潰。
太陽…遇到了日落,月亮遇到了日出,星星遇到了湮滅,死神邂逅了死亡。
而戀人…則是遇到了對方…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各自恐懼的事物,任誰也不能免俗。
至於世界,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勝過懼象,所以…選擇停止思考…
果不其然,屬於世界的懼象消失了,但世界自己…也停止了行動…
這或許是破除夜無疆的辦法,但…若是每個人都停止思考。
百舸也將不戰而勝。
自從夜王解放自身境界後,已經有六尊威境相繼隕落。
章強,九封,高峰,飛流,
皇帝,女皇…
並且力量已經墮魔了,沉浸於對力量無儘的渴求中,一去不複返。
且有不少執行官,已經沾染上了魔痕,這就等同於在他們的未來中斬上一刀…
夜王之威,恐怖如斯!
愚者清楚,再讓夜無疆持續下去,其他威境不知道,但自己這些手下,一定會被廢掉。
饒是他蕩天魔域兵強馬壯,也扛不住這麼個打法。
愚者很了解他們,每個執行官都是命運的敗者,他們都有著各自的問題,平日裡也被原罪影響。
這夜無疆,無疑是極其克製他們的。
但愚者即便有心破局,也根本無力改變…
因為…他的懼象,同樣也被夜色呈現出來。
那懼象不曾擁有任何人的特征,陸千帆,蜃妖,甚至鳴蟬,一個都沒有…
更沒有魔痕,也不是他自己,同樣也不是故人。
可以說,愚者心裡真的沒什麼好怕的,這來源於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但…懼象還是誕生了。
隻見那完全由夜色構成的懼象不斷膨脹著,似乎根本沒有極限。
從中傳遞出一股濃濃的寂滅之意。
那股氣息…似乎並不屬於這一世界,陌生…且強悍。
懼象之外,時空魔淵的虛影隱隱浮現而出。
望著自己的懼象,隻見愚者的臉上泛起一抹苦笑,二話不說,轉頭就走,甚至與它交手的欲望都沒有。
“不愧是我師父…就連這種東西都能呈現出來麼?還…真是沒治了…”
“隻是…這夜無疆,您還能維持多久?那段路…又豈是這麼好走的?”
“您…本不用站出來的,為何…偏偏站出來,擋我的路?”
這一刻,愚者仰頭望向無儘的漆黑,眼神中滿是複雜。
“擋我路的…得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