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筱都快被嚇哭了,剝臉皮什麼的也太可怕了吧?
(﹏)“不…不要啊?我沒人追的,真沒人追的,至今單身啊?我長的一點也不好看,我…”
陳嫿:!!!
“凡爾賽!你一定是在凡爾賽!我這就扒了你的皮!”
雲筱眼瞅著就快堅持不住了。
看著這一幕的任傑驟然開口:
( ° °)“真彆說,你這彆致東西,長的還挺醜的~”
“長的醜也就算了,你還不要臉,連麵子都丟地上了,變成這副沒臉沒皮的鬼樣子,也怪不得彆人,你說對吧?”
陳嫿:???
“你說誰不要臉?”
任傑沒說話,指著遠處丟在地上的臉皮聳了聳肩。
陳嫿眼中怒火中燒:
“啊啊啊!我這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讓你永遠閉嘴!”
說話間轉頭朝著任傑猛衝而來。
任傑麵色發白,仇恨拉過來,雲筱是保住了,誰來保護自己啊?
跟夜月激戰的李盞見這一幕,同樣瘋一般的朝任傑衝來。
“他是我的,你彆想染指!”
此刻的李盞,被憤怒之罪影響太深,已處於墮落成魔的邊緣,神智都沒剩幾分了。
幾乎是刹那間,陳嫿跟李盞就衝到了任傑麵前。
一人刀鋒觸手狂揮,一人以鋼鐵巨刃暴斬而來。
任傑的瞳孔暴縮,一股死亡的危機感自心頭升起。
自己不會兩天…連掛兩次吧?
而就在這時,夜月看到這一幕雙目血紅。
“血閃!”
其麵色驟然蒼白下去,整個人卻化作一道血色閃電,斜著衝了進來。
一把抱住了任傑,背對攻擊,將其護在懷裡。
“血神甲!”
大量鮮血從夜月的傷口中湧出,凝聚為宛如紅寶石的血甲!
隻不過這副血甲,是包裹在任傑身上的,並非是在夜月的身上。
任傑直覺得一股溫暖包裹了全身,那是鮮血的溫度,來自於夜月的體溫。
“我會打破結界,支援很快就會抵達!”
“活下去…”
任傑怔住了,呆呆的看著麵色蒼白,一身狼狽的夜月。
活下去麼?十年前,同樣有人對自己說過這句話…
那便是陶然。
時至今日,陶然那滿是鮮血的臉仍舊深深銘刻在任傑的記憶中,仿佛跟眼前的夜月重合了一般。
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麵而已,你就肯豁出性命來救我…
陶然如此…你也是如此…
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是陶然用命換的,如今還要為我…再搭上一條性命麼?
心中的愧疚已經夠多了,任傑不想再讓曆史重蹈覆轍了…
這一刻,心裡積壓了許久的愧疚,沒日沒夜打工的疲憊,被砸死的憤慨,被卷進麻煩事裡的憤怒。
一切的一切,全都在這一刻爆發了!
任傑的情緒劇烈的波動著,鏡湖空間中,那惡魔之樹似是感受到了任傑的意誌。
瞬間就吸乾了所有的情緒迷霧,整顆巨樹泛起黑光,於鏡湖之上掀起滔天巨浪。
隻見此刻的任傑,身上燃燒著的火焰驟然化作純黑之色,雙眸漆黑似不見星辰的夜。
一股煌煌魔威以任傑為中心悍然迸發,席卷全場!
或許夜月,雲筱她們沒感覺到什麼,但此刻,陳嫿跟李盞兩為魔契者就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攻擊停滯,身子瞬間僵住。
這是來自於上位者的壓製,來自於靈魂上的恐懼,讓他們幾乎完全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
一臉駭然的望向任傑。
隻見任傑居高臨下的望著兩人,眼神冰冷而森然,麵若寒霜一般。
“蟲豸之輩,也敢直視我?”
“你們的頭…抬的太高了!跪下!”
魔威再烈,兩人直覺得一股重壓狠狠砸在身上,仿佛肩上扛著一座巨山。
“噗通”兩聲,剛剛還魔焰囂張的兩人,直接被這股大魔之威壓的跪在了地上,頭甚至不受控製朝著地上俯首而去。
任憑他們抵抗著,也終究無法抵擋本能,以及靈魂上的畏懼。
這一刻,場中…如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