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檸悄悄問道:“那七公子怎樣了?”
六姑娘四下瞥了眼,湊在秦曉檸耳畔道:“一直也沒醒,不過是還有一口悠氣。”
陸戟這人,但凡惹了他,他必下狠手。
秦曉檸微微歎了口氣。
倒不是惋惜那紈絝,而是在歎自己,那七公子可是已故四老爺唯一的血脈,四夫人又一向愛子如命,眼下就這樣被陸戟廢了,東府裡是不能拿世子爺如何的,保不齊要將這罪名扣在她身上。
見秦曉檸若有所思,六姑娘還以為她在擔心往後再受陸七郎騷擾,於是低聲安慰她道:“秦姐姐彆擔心,那紈絝便是死不了,也是個下不來床的廢人了。”
說著,又解氣道:“陸家的這個蛀蟲,就該二哥出麵來收拾。”
上午,有男學那邊的老學就過來講授《四書》,六姑娘一直在打瞌睡,下午沒有課,散學的時候,二人一起出了私塾,六姑娘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邀請秦曉檸道:“這幾日二嬸帶著五姐姐回娘家小住去了,東府的幾個姐妹都被拘在府中不允出門,我一個人好生的無聊,秦姐姐去我屋子裡玩吧。”
六姑娘的院子在前院,眼下東府七公子剛剛因她受難,雖然是他起歹人在先,但這個節骨眼,秦曉檸可不想隨意亂走,奉行低調做人的原則,她拒絕了六姑娘的邀請,徑直回了青鬆苑。
有了自己的琴,秦曉檸回去便開始照著譜子練習,不知不覺練到太陽偏西,直到被人嫌棄的打斷,她才停下手。
“這也叫彈琴,簡直跟彈棉花差不多。”
嫌棄她的不是旁人,正是陸戟。
秦曉檸抬眸白了他一眼,回懟道:“這是新譜子,我還沒練成呢,用不了幾日,便是天籟之音。”
“就你這手法,再練多久,都是彈棉花。”陸戟嘴毒道。
秦曉檸不理他,自顧專注著練琴,陸戟抬腳進了屋子,繞到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