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檸不吱聲,垂著頭,蔫巴巴的模樣。
陸戟蹲下身,將他濕透的鞋襪脫了下來,扔在一旁,見她被磕得麵目全非的膝蓋,陸戟氣得直皺眉,忍不住數落她:“就知道跟我橫,在外頭老是被人欺負,你將跟我鬨的本事用到外麵兩分,也不至於被人慫成這樣。”
“人家都這樣了,你還要訓。”說著說著,小女人又委屈起來,吸著鼻子,甕聲道:“彆人與我有甚乾係,她嘴裡不乾淨,是她沒教養,你隻彆總是欺負我就行。”
陸戟雖心疼她,但嘴上依舊不依不饒:“這世上,隻有我能欺負你。”
小姑娘撇著嘴:“你承認,是你欺負我就行。”
她聲音低低的,要哭又強忍著,委屈巴巴的,讓人見了就心軟。
陸戟抬手用指腹抹去了她眼裡的水:“你若是不跟我犯犟,我能訓你嗎?”
她垂著頭,低聲回嘴:“你不光訓我,還連同彆的女人來故意氣我。”
昨日,他被她氣急,確實是借著那幾個姬女故意慪她,但後來見她哭著跑了,他就後悔了。
“連同彆的女人?”
陸戟可不會跟女人折腰,雖心疼,但麵上不會服輸。
他俯身將她抱在腿上,凝著她,冷笑著道:“說得我好像很混蛋一樣。”
你不是嗎?
她沒敢說出口,但卻用這眼神兒瞥了他一眼。
“明知我脾氣不好,你就不能說句軟話?”他展臂將她攬進懷裡,質問道:“外人跟前,不是一向溫順得像小貓嘛,怎的在我跟前,就時不時的像隻小野貓一樣,動不動就要使小性子,給我臉色瞧。”
“我沒使性子,聞到你衣裳上的味道,隻不過是去讓小丫鬟清洗而已。”
小女人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像是膽怯,但句句都抓著理。
陸戟睨著她,給氣笑了:“這麼說,是我無理取鬨了?”
她依舊垂著頭,聲音溫和:“我可沒這麼說。”末了,又低低的補充道:“我也不敢。”
溫順中透著倔強,再說下去,他保準又忍不住脾氣訓她,她又得委委屈屈的哭,都是他在欺負她一樣。
“行了,不說這些了。”他在她額上落了一吻,商量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