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戟淡淡一笑,回道:“她若真隻是肖想陸某,那也犯不上我出手教訓,隻是她嫉妒成狂,居然辱罵我的女人,還蓄意謀害她,這才觸了陸某底線。”
瞥著賢親王青紅交白的臉色,陸戟緩了緩語氣:“說句不中聽的,這樣不要臉麵的女子,簡直有辱家門,王爺教女無方,真的怨不得彆人教訓她,不過請王爺放心,隻要她今後不再惹我女人,她這番有損閨譽的行徑,陸某定然對外守口如瓶。”
賢親王被人敬重了一輩子,人到老年,卻因著不肖女被一個後生如此言語羞辱,老王爺真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心裡後悔極了,讓那孽障自己受辱就罷了,自己何必設下這張老臉來自取其辱。
他看向陸戟,蒼白的嘴唇微動,嗓子卻像塞了棉花一樣,最終,重重的歎了口氣:“罷了,那還請陸大人高抬貴手,莫要將本王那孽女的事傳揚出去。”
陸戟回道:“陸某答應王爺,但也請王爺回去約束好妻女,莫要拿此事去我府中跟長輩說道,王爺顧及女兒閨名,愛惜自己名聲,陸某也不願彆人給我女人麻煩。”
心裡雖氣,但也沒轍。
誰讓是自家女兒不要臉麵在先呢,若是傳揚出去,親王府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賢親王隻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陸戟的交易,遂歎著氣,轉身上了轎攆。
賢親王府裡。
這幾日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郡主落水,昏迷了整整五日才微微蘇醒,人卻變得癡癡傻傻,原本就病弱的賢親王妃,因著著急上火,水米不能進,連身都起不來了。
賢親王回到王府,徑直去了王妃寢宮,瞧著病弱的妻子,忍不住掉淚。
“這個女兒,就是個孽障,本王已經看開了,咱們生養了她一場,也算對得住她了,隻怪她自己不爭氣,王妃莫要自責,也彆再想不開。”
賢親王心裡明白,妻子這病,七分是從前生育落下的病根,三分是心病,沒有為他育下兒子是一方麵,養了個不肖女,對她刺激最大。
想來老天也真是殘忍,妻子最是溫柔賢良,知書達理,老天偏生就賜給她一個這般膚淺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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