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距離正房有一段距離,六姑娘心疼母親的腰傷:“作甚還要走那麼遠,就在外間擺吧。”
“前廳寬敞。”說著,國公夫人扶著腰起身:“不用顧忌我這點傷,沒事了。”
六姑娘嘟著嘴,埋怨道:“您怎麼總是逞能。”
國公夫人不理,扶著腰下榻,嘴硬道:“沒事。”
陸戟見狀,乾脆的對著仆婦命令道:“就在外間擺。”
“臭小子,彆把你老娘看得這麼不中用,我這腰,沒事兒了。”國公夫人知曉兒子是在心疼自己,嘴上雖逞能,但眼裡卻噙著笑。
與六姑娘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國公夫人的秦曉檸笑著開口道:“世子爺是心疼您走路,夫人就成全他這份孝心吧。”
國公夫人聞言沒說什麼,但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
待國公夫人帶著兒女們入了座,國公爺也從書房裡趕了過來。
許因是武將的緣故,國公爺雖已年近六十,身姿卻依舊挺拔,鬢邊雖華發隱隱,但眸中精光不濁。
國公爺乃典型的儒將,文武全才。因為兩個兒子都爭氣,他早已致仕,現下極少舞刀弄槍,閒暇時光更多的是讀書下棋。
晚輩們見了國公爺,紛紛起身見禮,國公爺擺手讓兒女們入座,眼神兒瞧著妻子,語氣裡帶著一絲打趣,笑吟吟的道:“今個兒是什麼好日子,怎的這般熱鬨。”
莫看國公夫人人前一副粗獷樣子,但一見到國公爺,她眉目登時溫柔了下來,連說話的語氣都明顯減緩:“什麼好日子?哼!是我傷了腰的日子。”
國公夫人打趣似的回懟著丈夫,語氣裡帶著那麼一點嬌嗔。
國公爺在妻子身側落座,看著妻子:“看看罷,我就說你這當娘的比我這當爹的吃香,才鬨了這麼點傷,就將人全給驚動過來了。”
說罷,低聲問妻子:“今日還疼得厲害嗎?”
國公夫人嗔了眼丈夫:“不疼了,再養個一兩天就就大好了。”
仆婦們見人全了,魚貫而入,擺好了碗筷酒盞,後頭兩個婆子,抬著一個大鐵盤,將盛著的香噴噴的烤全羊,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