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檸聞言訕笑了下:“逐客令該是下給你們兩個的,既然趙公子都走了,你為何不走?”
沈清書笑了,打趣著回道:“我進來一趟不容易,怎麼能輕易就走。”
她瞥著秦曉檸的臉色:“因為我的緣故,你連晚飯都沒吃上,我方才親自將飯食熱了熱,你快趁熱吃吧。”
秦曉檸抬眸看向他:“你眼下連我家廚房都隨意出入了嗎?”
說著,哼了下:“怪不得進門李大哥要攔著你。”
沈清書依舊是玩笑的語氣,存心哄著秦曉檸似的:“幸好那漢子隻是管著大門,不管廚房的門,不然,我還真不容易下廚為你獻殷勤呢。”
秦曉檸聞言沉默了下,遂看向沈清書,回道:“你不必為我獻殷勤。”
沈清書的心意,秦曉檸能看出來。
就像鬆枝說的:姓沈的喜歡你,卻不說,你就不好拒絕人家的示好,他可比那趙公子精明。
果然,秦曉檸這話一出口,沈清書便笑著回道:“你身懷有孕呢,大家為你獻殷勤再正常不過了。”
說著,虛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不容置疑的語氣:“吃飯。”
此刻,京城裡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聖人命人緝拿了郕王,經內廷嚴審,郕王到底承認了刺殺的真相。
勤政殿內,聖人看著陳興呈上來的供詞,他冷笑了數聲:“好,很好,朕一直器重的長子居然要殺我這個親生父親。”
陳興如實回道:“郕王承認了刺殺陛下的事,可卻一直不肯承認在箭矢上沁了那等劇毒。”
聖人聞言惱得一拍案幾:“他承認與否有什麼分彆,既然命死士朝著朕放冷箭,他不就是盼著朕死嗎?”
說罷,聖人冷聲開口:“傳朕的旨意,誅殺逆子郕王,府中男丁皆受牽連誅殺,女眷一律貶為庶人,沒入掖廷。”
處置了郕王,聖人撫了撫胸口,遂抬腳去了章華台。
帝王的雷霆旨意此刻已經傳進了靜妃的耳朵,見了趙澈,靜妃上前抱住他,久久沒撒手。
良久,趙澈悠悠歎道:“朕本不想趕儘殺絕,雖然滅了江氏一族,殺了端妃,可是朕對這個長子,本是想網開一麵的。”
“隻可惜郕王不知陛下的苦心。”靜妃歎道。
趙澈聞言跟著歎了口氣,遂在椅子上坐定,感歎道:“罷了,既然他不爭氣,也休怪朕狠心了。”
靜妃聞言默然,接著道:“隻是郕王並未承認在箭上淬毒。”
不待靜妃說完,聖人冷笑道:“他承認與否,有什麼分彆嗎?”
靜妃蹙眉:“既然郕王都已經承認了刺殺一事,卻獨獨不承認淬毒,臣妾總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聖人聞言眼眸微動,思量了一陣,他反問道:“你是說郕兒背後,還有主謀?”
“是不是主謀不好說。”靜妃道:“隻是臣妾覺得,此事好像與陸家分不開關係。”
“陸戟?”
趙澈話音剛落,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絞痛,緊接著,他身子一頓,徑直從榻上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