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多謝娘子。”魏夫人對秦曉檸懷著感激。
秦曉檸見狀趁機道:“待我生完了孩兒,打算辦一所女學呢,到時候,還得勞煩夫人幫我引薦些學生。”
魏夫人聞言忙道:“那日好些貴婦人聽了柔兒的琴還問我呢,這是在哪裡請的琴藝師傅,我知曉娘子素來低調,便敷衍著沒說,娘子往後若是想招攬學生,隻要有柔兒做例,我再給你在貴婦圈裡吆喝幾聲,保管好些富家貴婦爭搶著聘請您為師。”
“這些人啊,不差錢,都是希望自家女兒出挑些,能嫁個更好的夫家。”魏夫人一針見血道。
秦曉檸回道:“夫人的心意我都明白,你且放心吧,我會好好教授柔兒,除了琴藝,待過陣子,我還打算指點些她的書法。”
見秦曉檸是個明白人,魏夫人臉上笑意更濃:“有娘子這句話,我就吃了定心丸一樣。”
又感慨道:“我們這樣的人家,外頭雖有富名,但這個世道,咱們商人沒什麼地位,尤其在那等官家麵前,更是免不得讓人看不上眼。”
說著,又忍不住歎氣:“當時也是伯爵府遭難急需一大筆銀子,咱們家這才有機會攀附上,我們一介商賈家女兒能嫁進高門,看著倒是我們的造化,隻是我這心裡啊,一直都不踏實。”
“就怕女兒將來嫁過去不受人家待見。”提及這個,魏夫人麵上露出憂色:“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寶貝得跟命根子一樣,一想到她將來若是嫁人後受彆人欺負,簡直是比割我的肉都難受。”
慈母之心,皆是如此。
秦曉檸亦是要做母親的人了,自然能感受得到魏夫人的心境:“夫人放心,彆的忙我幫不上,但是琴棋書畫這類,我有本事讓柔兒成為這舒望城最出挑的小姐。”
她才教授魏小姐小半月光景,上次茶話會的曲子,在秦曉檸這裡,不過是中下等的水準,但是聽魏夫人的話,柔兒能奏出這等水平,都能在貴女中成為佼佼者,秦曉檸心裡便有了底了。
可見這小城貴女們的才藝水平與京城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摸清了這裡貴女們的水平,秦曉檸也對自己將來開設女學更有信心了。
聽了秦曉檸這般保證,魏夫人樂得合不攏嘴,道:“那我可就將柔兒交給娘子了。”
“哦,不,是柔兒和昭兒兩個,都交給娘子了。”
又爽快道:“待學完了這一年,兩個孩子若是進步了,我願意每年再多出一番的學費給娘子。”
秦曉檸笑著婉拒:“那倒是不用了,魏夫人上次給我的一百兩學費,我教授姐妹兩個,昭兒的,就不額外收銀子了。”
“這怎麼成?”魏夫人聞言有些急了:“說句托大的話,娘子彆笑話,咱們家不差這點銀子,隻要能將兩個孩子教好,便是金山銀山也不是拿不出來。”
說著,她下意識的往後頭看了眼昭兒:“再說了,昭兒這份學費也不是我出,我家二叔雖常年不在家裡,但是個極能乾的,眼下做著海運的買賣,都做到藩外去了,一年賺的銀子沒個數兒,隻要娘子能將昭兒教授好,我家二叔可不是吝嗇的人。”
秦曉檸聞言笑道:“那這樣吧,昭兒的這一百兩學費魏夫人不必給我了,讓我入股您的一樁小買賣,我也不求多,年底給我些分紅就好。”
魏夫人詫異:“娘子想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