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我若不尋來,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不回去了?”
是的。
但秦曉檸可不會承認。
她就那麼沉默不語。
男人白了他一眼,暗暗磨了磨森森白牙,聲音也跟著清冷了下來:“秦曉檸,你就真的打算讓我的骨肉流落在外?”
她依舊不吱聲。
說實話會刺激到他,說假話,眼下她又有點於心不忍了。
索性就沉默不語的逃避吧。
男人的喘息漸漸粗重,居高臨下的一下一下撲在她發頂,知曉他是在強自忍著脾氣,她想說點什麼哄他,但卻實在詞窮。
良久,他笑了。
是那種被氣到極點的冷笑。
他道:“是不是還想著在這裡找個小白臉給我孩兒當爹?”
“沒有。”秦曉忙道。
擔心他不信,她緊緊盯著他,再三解釋道:“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想過給你戴綠帽子。”
“娘子,娘子——”
二人正在屋子裡說話,王大姐緊著過來叩門。
“何事?”秦曉檸開口詢問。
鬆枝昨日歸來已經將陸戟的來路告知了院子裡的仆婦,大家得知了男人身份後,便開始躲著走了。
那可是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啊。
從前隻是耳朵裡聽聞,眼下見了本尊來了這小院子,誰能不懼。
鬆枝擔心陸戟會因為秦曉檸私逃的事而怪罪她,更是躲在側房裡不肯出來了,所以眼下有個大事小情,都是王大姐硬著頭皮上。
“娘子。”王大姐也不敢進屋來,隻立在門外支支吾吾的回道:“沈大人來了,在大門口等著呢,說是要見您。”
秦曉檸清了清嗓子,支吾著道:“這位沈大人是要來買我的字吧,你且去告知他,改日我讓人送到他府上去。”
可惜王大姐沒有聽明白秦曉檸的暗語:“娘子,您在說什麼呢,是經常來府上的沈清書大人要見您。”
陸戟:“.”
臉徹底黑了。
“你,你可彆誤會。”秦曉檸見狀連忙解釋:“我跟沈清書,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男人的臉陰沉得幾乎能結冰了。
良久,他終於開了口:“我又沒說什麼,你這般緊張解釋作甚?”
“欲蓋彌彰?”他盯著她,眼裡已經燃起了怒火。
秦曉檸忙道:“你可彆打我,我告訴你,我可懷著身孕呢。”
小女人長教訓,從前她與沈清書來往被男人扇過一巴掌,教訓慘痛。
陸戟抬眸白了她一眼,清冷開口:“既然人都來了,你去見吧。”
“我不見。”秦曉檸瞥著男人陰冷的臉,委屈巴巴道:“我跟他不過是在乾州意外撞在一起的,他雖然時常過來,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我沒說你們什麼。”陸戟回道。
語氣依舊清冷,臉上還是黑著。
秦曉檸知曉這兩人一直不對付,於是低聲嚅喏著道:“我不想見他。”
說著,對著門外的王大姐吩咐:“去讓沈大人走吧,就說我沒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