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蘭春氣憤不已,那管事婆子愈發的心裡沒底起來。
“兩位夫人,求您給拿個主意啊。”她哀求著秦曉檸和李蘭春。
秦曉檸問道:“此事二嬸可知曉了嗎?”
管事的忙道:“這事哪裡敢告知二夫人呢,若是被二夫人知曉,不光那丫頭要被打死,便是四公子也要挨家法啊。”
“以二嬸的脾氣,確實是不能輕饒的。”
李蘭春附和了句,遂轉頭看向秦曉檸,征求著她的意見,秦曉檸卻道:“這事還是告知二嬸的好,畢竟是二房的事,又事關四弟,二嬸不能不知情。”
不待李蘭春答應,那管事的又急著道:“四公子是嚇壞了,若是被二夫人知曉,哪裡能有他好果子吃,所以,老奴才來請兩位夫人拿主意,你們二位是府中主母,以老奴看,隻要兩位夫人發話,悄悄處置了那丫鬟,也就算完事了吧,四公子畢竟還小,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對他不利啊。”
李蘭春被說得轉圜了心思,隻是不待她開口答應,秦曉檸卻是斬釘截鐵道:“此事還是去回二審吧,我們管不了。”
那婆子還要再求,秦曉檸已經拉著李蘭春走遠了。
待到無人處,李蘭春念叨道:“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顯得無情啊,那婆子定然是受四弟授意過來找咱們的,咱們若是撒手不管,他指不定心裡要怨恨咱們。”
秦曉檸蹙了蹙眉,反問道:“大嫂要怎樣管?”
李蘭春道:“就按照那婆子說得,將那丫鬟遠遠的送到莊子上去,此事悄悄壓下去就算完了。”
秦曉檸回道:“咱們若是這麼做,萬一四弟對那丫鬟執迷不悟,背地裡又去尋她,二人若是一直這麼藕斷絲連,那丫鬟再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或是鬨出什麼幺蛾子,到時候,恨咱們的不僅僅是四弟了,且不論公府百年清白,就是二嬸,也要怨咱們了。再說了,四弟本就不甚上進,卻將心思用在這上頭,我是覺得,他也是的確該吃些苦頭才是,事情既然是他做下的,就該他來承擔,又不是小孩子了,誰能護著他一輩子呢。”
李蘭春思量著秦曉檸的話,半晌,她讚同道:“你說得在理。”
“那就不管了。”她衝著秦曉檸笑了笑:“左右夏蘊懷了身孕,二嬸正在興頭上,估計也不會拿四弟怎樣。”
秦曉檸也樂了:“這就是大嫂多慮了,那畢竟是二嬸的親生兒子,這事輪到他處置,必定要比咱們做嫂子的更能為四弟考慮清楚。”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專注。”
妯娌兩個正立在路邊的樹蔭下絮絮的說著話,陸戟立在不遠處,衝著二人喚道。
李蘭春見狀,打趣道:“難得二弟今日歸來得早,你們小兩口快回去膩歪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她拋下秦曉檸,自顧走了。
李蘭春剛一走,陸戟便迎著秦曉檸走了過來,待到近前,秦曉檸仰頭看向他,眼底噙笑:“今日怎的這麼早就歸了?”
“想你了唄。”男人看向妻子的目光全是溫柔,語氣亦是寵溺著。
秦曉檸嗔了他一眼:“慣會拿好話來哄人。”
“怎麼,還不信?”男人說著話,抬手將她拉到一旁,按在路邊的大樹乾上,他兩手支著樹乾,將她困在自己的手臂間,眼神有些邪魅。
秦曉檸害羞的側過了頭去,他用那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額,強迫她看向自己。
小女人怒嗔:“你乾什麼?這是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