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想過得好,離不得銀子。
所以,現在多攢些體己,將來離開公府,才不至於沒活路。
“等這個月月例下來,我給你買一塊尺頭。”秦曉檸自己不舍得花錢,對朋友卻一向慷慨。
鬆枝聞言臉上開晴,從衣兜裡掏出一把瓜子,塞進秦曉檸手裡。
前頭傳來陣陣禮炮聲,接風宴已經開始,陸戟此次立下不世之功,這宴席,不鬨到半夜,絕不會散。
秦曉檸與鬆枝兩個磕著瓜子直到天黑,鬆枝伸著懶腰回房去睡,秦曉檸也起身回了正屋,屋裡沒有服侍的丫鬟,她雖困,但也得等世子爺歸來,服侍著他歇下後,才能顧自個兒。
實在熬不住了,她困得趴在桌案上,昏昏沉沉的迷糊著,直到聽到重重的清嗓聲才清醒過來。
人已經回來了,正立在屋門口看著她,目光沉沉。
原想著他酒宴過後能忘了那茬,但看這臉色,好像還沒翻過去呢。
“您回來了啊。”秦曉檸連忙起身,殷勤的迎向他,麵上露著明晃晃的關切之色:“又喝了不少酒吧。”
陸戟斜了她一眼,沒吱聲,輕輕的抬起雙臂,秦曉檸踮腳為他更衣,嘴上依舊關切個不停:“若是胃裡難受,我讓人熬一碗醒酒湯來,剛喝完酒就睡容易將酒氣憋在身體裡,您喝了醒酒湯再睡才好,我......”
“少跟我裝賢惠!”
她正絮絮的說著,陸戟不耐煩的打斷了她,接著,一把將人拉到跟前,深不見底的漆黑眸子,鷹隼一樣,透著冷峻威嚴,凶巴巴的訓道:“秦曉檸,你若是再敢在我跟前虛與委蛇,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被嚇得小心臟一顫,柳眉不自覺的蹙了起來,一雙眼霧蒙蒙的噙上了水汽。
“您冤枉我了——”羽扇般的睫毛濕漉漉的垂了下去,說話的聲音也沒了底氣,跟蚊子哼哼一樣。
陸戟重重的哼了下,遂放開了她,拋下人,自顧坐到了床榻上,秦曉檸揉了揉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沉默了好一陣子,轉身看著他,猶豫了下,怯生生的開口問道:“可要喝茶?”
他“嗯”了聲,秦曉檸走到桌邊,將一直溫著的茶斟了一盞,捧給他,語氣裡帶著委屈,又帶著一點討好的味道:“我知曉世子爺喝不慣濃茶,還是跟從前一樣,泡了白茶,參了點茉莉花在裡頭,一直溫在熱水裡,眼下喝,正好。”
她半垂著眼眸,怯生生的看向他,柔順的模樣,像是真的乖巧了下來。
陸戟的臉色終於微微緩和了些,他接過茶盞,仰頭一飲而儘。
秦曉檸見他順了脾氣,這才靠近床榻彎腰鋪被衾,溫聲道:“時候不早了,世子爺早些歇著。”
說完,正要轉身退下,卻被陸戟抓著手腕,一把扯回。
他坐在床榻上,她跌在了他的腿上,他雙手掐著她的細腰,牢牢的將人錮在懷中,小姑娘被男人身上凜冽的氣息包裹著,還未待她回過神兒來,他夾雜著酒氣的熱吻便鋪天蓋地的印在她唇上。
他的吻霸道且火熱,像是恨不能將人生吞活剝一樣,雖是他的人,但他還從未碰過她,小姑娘沒經驗,起先還能勉強的掙紮,沒一會兒,便被他弄到虛脫,再用不上一點兒力氣,嗚嗚咽咽的,隻能由著他無度的索吻。
待終於被他放開的時候,她早已癱軟。
他將人從自己的大腿上滑下去,卻看也不看一眼,淡淡的來了句:“走吧。”
見她杵著不動,陸戟抬眸看著她,嘴角漸漸噙著點笑,玩味似的:“怎麼?又不想走了?”
小姑娘虛浮的立在他跟前,絲絲縷縷的血腥味兒從唇上溢進了嘴裡,她捂著被他吻得腫脹的唇,小臉兒木著,老大不願意的樣子,卻又攝於他的威勢,不敢委屈,隻那一雙彎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陸戟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複又沉下了臉,沒好氣道:“走!少在這裡打擾本世子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