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他身邊,“我今天沒有在家裡偷懶。燒了紅薯當晚飯,還喂了雞。背了很多很多段的政/治。卷子也都寫完了。”她眨巴眼睛,期待地看著他。
夕陽西下,宋荷兒迎著他的眸子泛著溫柔的淺棕色。
“紅薯煮的很好。”顧思南空出一隻手,從棉衣的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示意她張開手。
得到恩人的誇獎,宋荷兒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獎勵你。”
竟然還有小禮物!她期待地張開手心。
一顆帶著顧思南手掌心溫熱的水果糖被放在了她的手心裡。
這糖,原身記得,一分錢一顆,但她隻有過年才舍得買一顆。因為大年初一要吃糖,才能從年頭甜到年尾。
“順手從林場的朋友桌上拿的。想著,你應該愛吃。”夜校的女老師們都愛吃糖。但相較於水果糖,她們會更加樂意買五元一斤的牛奶糖。
似乎,他的抽屜角落裡還堆著幾顆她們給的糖?
“但紅薯我會作為晚上送空棺材餓了的點心。晚飯,我們吃這個。”顧思南從棉大衣裡拿出兩個大肉包。
因為一直放在厚實的棉大衣裡捂著,所以現在肉包還是溫熱的。
“肉的?”宋荷兒不敢置信,除了過幾天能吃到的蛋炒飯外,她都已經做好要連續吃素一個月的準備了。甚至說服了自己,這全是健康的減脂餐。“可恩人你不是要省錢還債嗎?”
“沒關係。晚上接到了活兒。所以買肉包,不算花錢。”他把兩個肉包全部遞給了宋荷兒。“我已經吃過了。”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她見電視裡常這麼演。
“不會。吃飽才能乾活。我會讓自己吃飽。”
有了他的這句話,宋荷兒大大地咬了一口大肉包。好吃!
不過,她突然注意到顧思南的頸側有幾個細小的劃傷口,已經結了淺淺的血痂。
“南哥,你是和誰打架了嗎?怎麼你脖子旁邊有被人手指甲抓的痕跡。”這種痕跡,宋荷兒很熟悉。她上輩子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時候,見多了兩個女明星掐架,一言不合去撓人脖子。因為臉非常重要,倒是沒有人敢在對方的臉上下狠手。
顧思南沒有想到蘇荷兒會注意到這麼小的傷口。
“剛才去郭校長家的時候,和郭麗娟拌了幾句嘴。她氣不過,就伸手撓了我脖子幾下。”
“你去郭校長家是為了我上學的事嗎?”宋荷兒並不知道陳玉蘭早上來過。
“有件事你作為當事人,我想你應該需要知道。”
注意到他神色認真,宋荷兒連忙咽下嘴裡的肉包。態度端正地盯著他的眼睛。
“你之前送過紅米糕的事被郭麗娟和陳玉蘭知道了。”顧思南簡述今早發生的事。
“卑鄙無恥。可南哥,我很好奇。你做了什麼事導致郭麗娟生氣?”
“說了你幾句好話。”
宋荷兒:……好吧,有的時候女人的妒忌心是很可怕。“我記得你昨天說過,郭麗娟的為人應該不是這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她既然答應不再糾纏,又為什麼反複無常?”
“她不是,但她耳根子軟。她身邊有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陳玉蘭。是莊叔叔家後娶的媳婦帶來的女兒,從小跟她一起玩到大。她不是什麼善茬。我知道你特彆想上學,想拿到初中畢業證書,畢業後立馬考進舞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