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可以掀衣服的話……
簡單聯想了一下,沈陸揚覺得他好熱。
萬事俱備,等到出差前一天下午,沈陸揚忽然收到了一個噩耗——
隔壁學校忽然指定生物老師,主任臨時把他的名額換成了薑暖雨。
沈陸揚傻了,皺著眉,下意識轉頭看向謝危邯。
“謝老師。”
謝危邯“嗯”了聲,明顯也才知道這個消息。
沈陸揚蹬了一腳桌子,椅子飛到謝危邯桌子前麵,臉上還是懵的,趴在桌子上壓低聲音:“我是不能去了嗎?”
謝危邯抬眸,和一臉“怎麼又加班”的薑暖雨交換了眼神,伸手揉了揉沈陸揚的頭發。
嗓音溫潤地問:“想去?”
沈陸揚想說“特彆想”,但是萬一薑暖雨也想去……他下意識轉頭。
薑暖雨在他還沒徹底轉過來的時候就開了口:“不想去彆問我替我去謝謝你。”
沈陸揚聽愣了,過了會兒又有點想笑。
是非常不想自掏腰包的狀態了。
他轉過來,拿起謝危邯收回去的手,又放到自己腦袋上,把剛才的話又續上了:“特彆想,我都做好攻略了。”
比如那個閃閃發光的溫泉,海景酒店套房,沿海小鎮……
謝危邯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很是縱容:“我去聯係。”
沈陸揚眼睛歘地亮了,他本來都做好跟主任“拚爹”的準備了,現在看來,好像不用。
謝危邯拚自己就行。
哇,真爽。
本來就是一個走形式的教師交換交流,沈陸揚放學之前收到了主任的電話,告訴他不換了,讓他明天和謝危邯一起,代表高二年級教師出發。
下班前沈陸揚拽著椅子坐到謝危邯旁邊,托著下巴看他寫教案,最後一個句號落下,才開口。
眼睛一彎,笑得沒心沒肺,完全是一副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模樣,但還是要問:“謝老師,明天我能和你一起走不?”
謝危邯手裡握著黑色鋼筆,眼神落在自以為好聰明的臉上,輕易看穿他的想法,卻不點破。
笑道:“可以。”
沈陸揚抿了抿嘴唇,壓下笑意,緊跟著問:“那我能去你家住嗎?從我家到你家挺遠的,去高速還繞路,我……住客房就行。”
“住客房?”謝危邯低笑一聲,微微低頭,在他耳邊詢問確認:“真的麼?”
微啞的嗓音劃過耳膜,電流從脊骨竄上後頸,他呼吸急了一瞬。
喉嚨滾了滾,半晌,才重新說:“我住……主臥就行。”
謝危邯目光幽暗地落在他泛紅還不自知的臉上,等他開始揉著頭發自我懷疑準備退步了,才輕聲道:“可以。”
沈陸揚鬆了口氣,不自在地揉了揉發燙的耳朵。
晚上沈陸揚把車開到謝危邯的車庫,然後如願以償地在主臥睡了一覺——
單純睡覺,什麼不可描述的都沒發生。
但沈陸揚覺得這樣單純地靠在一起,心情也會變得特彆好。
喜歡一個人會控製不住地想靠著他挨著他貼著他,還會產生各中欲.望,這些感情是相輔相成的,他之前把兩件事分開看,是不對的。
陽光喚醒貪睡的人,柔軟的床鋪被兩道修長英俊的身影占據。
比起往常隻有一個冷白的男人,多了旁邊睡覺頭上也要翹起一撮呆毛、霸占了大半個床還不滿足、以至於都擠進主人懷裡的青年,空氣中增添了不少溫暖的煙火氣。
沈陸揚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眼睛還沒睜開,就感受了到身上不屬於自己的溫度。
偏低的體溫獨一無二。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醒過神。
睜開眼睛緩了緩,慢慢看清眼前的場景。
謝危邯的臉躺在距離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熟睡的人脫去白天的優雅成熟的外衣,稠麗的麵孔看起來更年輕了些,薄唇輕抿,神情淡漠。
兩個人麵對麵睡著,謝危邯一條手臂搭在沈陸揚腰間,掌心按著溫熱的皮膚,力道不輕不重地攔著。
沈陸揚的睡姿就狂野多了,胳膊腿輪番上,恨不得都搭在謝危邯身上貼著……
總之就是,非常,不正經。
沈陸揚心跳砰砰,小心地挪了挪腿,從謝危邯腰上拿了下來,又動了動手,從他肩膀上拿下來。
四個部件還剩一個。
還剩……按在胸前,摸得非常囂張的那隻手。
這可是他看都沒看過的胸肌!
沈陸揚有點舍不得挪開,甚至在大腦還沒完全清醒的時候,按了兩下。
他悲哀地沒產生多少負罪感,反而在內心捂嘴感慨。
啊。
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