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連城口氣堅決。
“六爺,我壓根就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什麼買主賣主的,我好好的在美國夏威夷摟著洋妞曬太陽,
是您大老小遠的把我騙到這鳥不拉屎的活死人堆裡遭洋罪,我都不知道您這次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您說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買主啊?”
“金大腦袋,少在這跟我耍心眼兒,你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能拉出什麼樣的狗屎。
你若不是想讓我找到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把你找到,你若是不想來埃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說動你。
所以,不是你想跟我來埃及,而是有人在我找你之前就已經找到了你,給你指了這條進入金字塔的路線。
你身後的龐大的國際黑市場背景得來的太容易,你乾了太多不是你自己應該乾的事兒,你在我麵前越是想要演好你自己,其實越是暴露你自己。
金大腦袋,咱倆算算有十幾年的交情,這十幾年裡六爺我對你不薄,你也算為我守了不少的秘密。
你知道我平生最恨彆人在暗地裡對我算計,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的買主是誰?
你不說實話,就彆怪六爺不道義!”
金大腦袋傻了,眼睛來回轉動的速度也變得遲緩,像是沒有理由可想,顯得有些遲鈍,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順著腦袋往下掉。
他了解乞連城,這是位已經在人群中成了精的主兒,自己騙不了他,
“嘿嘿...六爺....您見外了...我說...那個...您不會真的要弄死我吧?”
“你試試唄!”
就在這時,剛剛被旅行包砸下的蜥蜴群,再次沿著牆壁爬了上來。
金大腦袋一個不注意,被一頭蜥蜴咬到了靴子。
他嚇得連忙蹬掉靴子,幸虧靴子的質地很厚實,否則這一下他的半個腳掌就被啃開了。
眼見著那些蜥蜴爭先恐後地向上湧來,金大腦袋在驚恐之下,一不小心鬆開了繩子。
就在他即將掉下去的一瞬間,乞連城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
爺救我!”
“我糙你姥姥的,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乞連城將雙腿纏繞在繩索上,倒立著身子,一手拎著六眼狐刀,砍翻一頭緊逼而來的龍蜥,另一隻手抓著金大腦袋的胳膊,向他大聲吼道。
“我說了就得死,那是國際黑社會,像我這種沒有任何背景,又不受中國法律保護的盜墓賊,根本得罪不起。
他們想讓我消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金大腦袋咬著牙說道。
“你不說我現在就弄死你!”
乞連城將手輕輕鬆了一下,金大腦袋的身體瞬間下移,隻要乞連城一鬆開手,他馬上就會掉下去。
就算不被那些龍蜥扯成粉碎,也會掉到地底摔成肉餅。
“我說...我說....六爺...彆鬆手...我全說!”
金大腦袋熬不住了,說話帶著哭腔。
乞連城用力將他向上一拉,讓他踩著自己的肩膀爬到上麵,催促說道,
“快點,爬到你三姑奶奶身邊去!”
金大腦袋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巨人給拋到了上麵一樣,連忙死死抱住繩索,借著那股力道,一直爬到了趴在牆壁上一動不動的龍三思身邊。
乞連城向下看了一眼,手腕翻轉,刀刃一掀,像是剔著牛骨的屠夫一般,將幾頭龍蜥仰麵掀翻了下去。
然而,下麵的蜥蜴仍然源源不斷地向上湧來。
他突然感覺,這些蜥蜴不是原本就生活在這條金字塔墓道裡麵,它們甚至不屬於這個時空,而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控製,被從另一個空間中召喚過來的。
他在剛才用刀身對那些蜥蜴進行揮砍的時候,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就是這些蜥蜴的身體被砍開之後,並沒有血液流出,而刀身上卻吸附著一些發著微弱光芒的能量線。
這些能量線,隻有他手中這把專門用來對付暗物質的刀才能顯現出來。
就像是之前他在西藏與那幾名密宗的喇嘛鬥法時一樣,如果他麵臨的是真正的純粹的物質肉身對手。
比如說國家軍隊和機槍火炮,那麼他就算是有再高的道行,也無計可施,
但是對付類似那些西藏喇嘛所施展的奇門異術,乞連城就可謂是它們的祖宗。
因為這些利用天地間的漏洞,修成的奇門異術,所展現出來的諸般神奇,都是一種對暗物質能量的操控。
純物質生物有純物質生物的規矩,比如刀劍穿體,機槍大炮,血肉模糊。
暗物質能量有暗物質能量的法則,比如妖魔鬼怪,巫道神鬼,萬變不離其宗。
如果這些蜥蜴是一群真實的蜥蜴,那麼乞連城今天恐怕當真要交代這裡。
可是當他發現這些蜥蜴是一些被操控的暗物質能量形成的東西時,乞連城就大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最擅長的就是對付這些亂神怪力。
就像是在西藏時,他對付那幾名喇嘛用密宗巫法,喚出那些犛牛的影像一樣。
如果你無法摧毀這些暗物質能量形成的影像,那麼這些暗物質形成的東西,甚至要比真正純物質更加凶猛,因為它們是受控的。
但是如果你能夠摧毀它們,那麼這些影像將會化成一片虛無,塵歸塵,土歸土,從漏洞中來,回到漏洞中去。
這些暗物質垃圾,需要一個統一的垃圾回收站,重新整合後,再被“女媧”拿去“補天”。
恰巧,乞連城就是個專業收這種“破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