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點點頭:“這地形不太好弄,往前麵走,是些山石旮旯,地方比較陡,下邊山溝裡麵,水還不小。
這地方大家都熟,曉得哪裡有片石崖,我估計那些野豬,就在石崖下邊,那裡是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今天幾乎沒得啥子風,也就不用考慮風向了。如果是往裡麵攆,繞過石崖,就是好幾條岔溝,地點太開闊,不好布置。
而且這溝裡邊的水不大不小嘞,我們過去有些麻煩,但估計困不住野豬,隻有一個辦法,就是繞往前麵,攆往我們這邊來,就在這片林子裡布置!”
甄應全說了自己的想法,然後看向陳安:“你覺得嘞?”
“我們在的這個坡,樹太多了,整個坡麵也大,樹又密實,在林子雖然比較好布置鐵夾、絆腳套,但是不好開槍,到處遮遮掩掩嘞,瞄準都難,更不要說打了!而且,萬一遭野豬追,人也不好躲避,稍微不注意就遭!”
陳安有些擔心地說。
“那伱的意思是將它們往裡麵追攆?”
甄應全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如果往裡麵,我覺得不合適,人要從三麵追攆,是根本不可能跑過野豬的,哪怕來了二十多號人,那邊地點開闊,岔溝多,也不好控製,它們容易跑脫。”
“甄叔,你看河對麵那條岔溝裡邊攆啷個些?”
陳安指著斜對麵的山溝說道:“河流順著山腳走,對麵也有一片石崖,野豬肯定上不去。
隻要攆過去,它們就隻能進那條山坡,兩邊是草坡,樹要稀疏得多,我跟蛋子哥分在山溝兩邊,射殺的位置相當好,那些鐵夾、絆腳套就設置在溝裡邊……”
宏山也想不明白了:“地點是好地點,但是野豬怕是不會下水哦?”
其餘人也紛紛點了點頭,大概都讚同這種說法。
“這你們就錯了,野豬遊泳非常厲害,天生就會,這地方水並不算急,它們要過去,容易得很。”
沒錯,野豬遊泳非常厲害,是不可小瞧的遊泳健將。
陳安上輩子刷手機,甚至看到過一個視頻,一頭野豬,十多分鐘就能橫渡長江。
坡下的那條河流,平日裡原本是乾的,也就是連日的雨水,讓裡邊漲起了水,溝裡的水麵不過四五米的樣子,並不是特彆急。
“隻要在我們這邊留下四五個人攔截,你們其他人一部分繞到前麵,一部分分在山坡上,一轟攆,它們要跑,就隻能選擇下河,過了河,有我跟蛋子哥領著狗分彆在山溝兩邊攔截,它們就隻能進溝。
彆的不說,跳進水裡邊,在它們遊水的時候,就是個很好的射殺機會……”
陳安小聲說著自己的盤算。
聽到這個方法,甄應全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好好想一想,確實是個好方法,到了水裡麵,速度變慢了,方便射殺。
就即使打死在水裡邊被衝出去,這水平緩,也完全有機會撈出來,反正身上都濕了,下趟水也不是啥子大問題……就按你說的辦!”
“那就這麼定了!”
陳安一錘定音:“走,帶上家夥,我們往外,找個寬敞點,水淺的地方過去,把這些鐵夾鎖套布置上!”
眾人紛紛點頭,跟上陳安折返回去。
往回走了兩百多米,找到比較寬敞的穀地,幾人相互拉著,趟過沒腰的溝水,然後趕到既定的山溝裡。
由陳安、宏山和甄應全三人,順著溝,選擇溝裡野豬比較容易鑽的草木縫隙,將鐵夾和絆腳套給布上,有五六十米那麼長的一段。
接下來,陳安和宏山領著狗,就在山溝岔口處一左一右地蹲守著。
甄應全則領著人折返回去,事情都說到那份上了,人手布置起來也簡單。
在前方進行攔截,麵對狂衝而來的野豬,留下的五人,壓力無疑是最大的,甄應全在這裡帶上他的狗,親自坐鎮。
其餘的人,則是在另外幾個獵手領頭下,往山脊上走,分出大半數留在山坡上,剩下的則是繞到前麵,等他們到的時候,就是轟攆開始的時候。
那群野豬,如陳安預料的一樣,就在石崖腳底,斜著生出的石崖,為下方提供了一片還算乾燥的地方,這個時候,一群野豬全都在下方翻拱出的土窩裡,分成兩群,擠在一起睡著,
忽然,有一頭母野豬似乎覺察到了不對,“吩”地叫了一聲,抬起頭來,一動不動。
其餘幾頭大的野豬也紛紛停止了那享受的哼哼聲,紛紛將腦袋抬了起來,也就隻有那些小的,還像沒事兒一樣,扭扭身體,擠得更緊些,繼續睡著。
就在這時候,後邊有奔跑中一邊大叫,一邊用手中的木棒拍打枝葉弄出劇烈響動的幾人朝著石崖衝了過去。
刹那間,一頭頭野豬一下子驚躥了起來,本能地順著山坡往外就跑。
一幫子二三十斤重的小野豬緊隨幾頭大豬後麵,一路橫衝,撞得山坡上的灌木嘩啦作響。
“野豬,大小十七八隻,順坡出來了,攔好!”
有人大聲報交。
緊跟著,早在前方坡上等著的人也大聲用木棒拍打樹木枝葉,吆喝著往下逼近,看到下方野豬從麵前跑過,他看得更仔細些,也大聲報交:“大豬七隻,小豬十多個,後邊的,野豬來咯……”
他報交過後,一路吆喝著往斜下裡跑。
很快,下一個攆腳的吆喝聲跟著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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