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輕易遭到他們的攻擊。
等打不贏了再出手乾預,他倔強地想要維持住招財的地位,招財的狀況上山不適合,可在這院子裡,它必須是老大,也見不得彆的狗欺負它。
因為陳安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守在家裡。
狗與狗之間的打架,又不同於在山中講究配合和技巧的狩獵,彼此間的撕咬,要簡單直接得多。
一開始的時候,進寶趁著招財在對付如意發動偷襲,張口就朝著招財後脖子咬來。
這一口咬得準,招財雖有躲避,卻還是被進寶給咬著脖子上皮就是一頓凶猛的撕扯,並不時竄跳起來,用一雙前爪抱著招財的腦袋奮力地往下按壓,試圖以此將招財壓趴在地上。
招財也在奮力地反抗,一次次嘗試著撐起身體,不管皮毛被扯得老長,也試圖高進寶一頭,也在嘗試著去咬進寶,不斷地抬起前爪,去按壓進寶。
可是,後腿受傷,無法再像之前那樣爆發出很強的力量,努力幾次後,反而被進寶被壓趴在地上。
然而,就在它倒地的時候,扭頭咬在進寶的右側脖子上,猛力往上的一下撕扯和甩扭,連帶著進寶也被摔翻在地上,腦袋反被它壓在了下方。
和貓打架以抓撓為主,撕咬為輔不一樣,狗打架,全憑一張嘴,並伴隨著力量上的較量,少有抓撓的做法。
它們沒有鎖骨,這樣的身體結構有助於奔跑和跳躍,但卻也使得前肢不夠靈活,無法輕易做出攻擊和防守,抱頭摔是一雙前腿最常出現的舉動。
陳安聽李豆花說過一些。
站著的時候不敵進寶,可進寶也跟著被摔翻以後,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它像是找到了自己適合的方式一樣,沒有忙著起身,而靠著身體的重量拖拽著進寶不放,一雙前爪壓得很低,死死地蹬著地麵,偏著腦袋,以一種半斜歪著的姿勢壓著進寶的腦袋。
隻要進寶試圖站起來,就猛力地甩動腦袋,並用僅剩的後腳不斷地蹬地,催動身體,像是推磨一樣,隨著進寶移動,保持著它在上方的地位。
而那隻後腿,肌肉鼓脹,筋脈膨脹,他才注意到,兩個月不見,比以前粗壯了好多,滿是力量的感覺。
雙方就這麼較勁著,兩隻獵狗胸腔都急劇地擴張和收縮著,誰也沒鬆口,不斷地拖拽翻滾,弄得狗窩前塵土飛揚,
周圍的幾條獵狗,一開始還狂吠不易,跑來竄去,但很快就變成像觀眾一樣在一旁一聲不吭地看著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隻是咬著招財脖子上的皮毛,對招財影響不大,進寶試圖改變策略,它鬆開了嘴巴,這也讓它得以將腦袋抽出,奮力躍起,用一雙前爪抱住招財的脖子,然後張口去咬招財的耳朵。
卻沒想到,招財也在這時候撒口,跟著腦袋一轉,一口咬在了進寶暴露出的脖子上,隻是往上挪個位置而已,咬得那是又快又狠。
那就是要命的地方了。
許是致命的地方被製住,也可能是招財下口太猛,讓它感受到了疼痛,進寶立時發出陣陣尖叫,不斷地掙紮。
它這時候可不是想著要去攻擊招財,而是在拚命地擺脫。
然而,招財哪有那麼容易鬆口,一直死咬著不放。
似乎終於意識到生命受到威脅,那一刻,進寶選擇了投降,一下子翻倒在地,四腳朝天,一動不動,隻是不斷地哀鳴著。
而招財依然沒有鬆口,就這麼咬著。
陳安知道,進寶這是認輸了,他靠近幾步,提防著出現更嚴重的情況,及時阻止。
過了好一會兒,在進寶不斷的哀鳴聲中,招財終於鬆了口,腦袋高高的昂起。
哪怕是在這時候,進寶也不敢亂動,生怕又被咬到,隻是嗚嗚地叫著。
直到招財走到一旁,它才翻身站起,夾著尾巴,縮著身體走到一旁。
而其餘的那些狗,在招財折返回去繼續吃肉的時候,一個個紛紛退讓開來,不敢靠前。
見狀,陳安長長鬆了口氣。
這下,招財的地位,它靠自己,徹底穩住了。
陳安明顯地感覺出來,瘸了腿後的招財,變得更狠辣了,那下口是真凶。
它去檢查了一下招財脖子上的傷勢,隻是皮被咬了個對穿,對它來說隻是小傷,再去看看進寶的,直接見了肉,血流得更多。
他忙著回屋,找來藥粉給兩隻狗止血。
喂過肉以後,開始回屋收拾要帶到徐家溝的東西,也就是一些黑娃子肉和半塊羊肉,想了想,他又將家裡的臘肉也砍了一塊帶上。
東西都裝背篼裡背著,提了獵槍,裝了幾顆子彈,出門前往徐家溝。
幾條獵狗紛紛跟了上來,然後小跑在前。
招財也跟了出來,沒有跑在最前麵,而是跟在陳安身側,走得很安靜。
這一次,陳安沒有將它再留在院子裡。
心裡還想著,誰說瘸了腿就不能上山了,以傷殘之身,還能力壓進寶,震懾住狗群,招財還是招財,他相信進了山,招財一樣還是好的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