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朱浣浣就帶葉笙去醫院見了月月。
月月被朱長軍打的都是皮外傷,好多出皮肉外翻,傷口很大,不致命,卻慘不忍睹。頭上也是傷口,不得已剃了頭發,包裹著厚厚的紗布,眼睛也腫成了一條線,嘴角也是青紫著。
葉笙看著都心疼:“這些,警察來取證了嗎?拍照沒有?”
月月嘴裡也都爛著,說話不方便,朱浣浣幫她說道:“已經來過,也拍了照片,我也把所有病曆都準備了一份。”
葉笙點點頭:“不過,你們也要有個思想準備,月月這個還要做傷殘鑒定,她這個程度可能就是輕微傷。”
朱浣浣震驚:“人都這樣了,才是輕微傷?那什麼樣才能算重傷?”
月月顯然也沒想到,她現在全身上下感覺沒有不疼的地方,竟然隻是輕微傷。
忍著是疼含糊說著:“我……這個還不算嚴重嗎?”
葉笙點頭:“司法鑒定來說,是這樣的,所以,靠這個是告不了朱長軍。而且如果他一口咬定你們是感情糾紛,這個可能會判更輕。你有拿到朱長軍犯罪的證據嗎?”
月月情緒已經有些激動:“這不公平,他都要殺了我,怎麼還能對他從輕處理?是不是因為他有關係?”
葉笙過去按著她的肩膀:“你先冷靜一下,這是事實,我們必須先去麵對這個事實,然後再去想辦法去怎麼告朱長軍。”
朱浣浣也安慰著月月:“月月,你先不要著急,我們聽葉笙把話說完,我們隻要先把所有不好的可能都想到,才能更好地去想辦法解決。”
月月才想起來,葉笙剛才還問到有沒有拿到朱長軍的犯罪證據,趕緊說著:“我有,我知道朱長軍的事情,可是我沒有證據,我拿不到。”
葉笙捏了捏眉心:“光是你知道肯定不行,必須要有證據,哪怕是錄音證據都行。”
月月搖頭:“朱長軍在這個上麵很精明的,我們接觸時間還不長,他不相信我,而且還處處防著我。”
葉笙實在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先安慰著月月:“行,你先休息,養好身體,其他事情就不用管了,我們會去想辦法。”
月月有些擔心:“朱長軍……”
葉笙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放心,他不敢來報複你,你就安心養身體。”
等月月躺下後,葉笙和朱浣浣出了病房。
葉笙有些無奈:“你們怎麼想的,讓月月去當臥底?還是對著朱長軍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他就算是再無腦,能把會所做起來,也是有一定本事的。而月月根本沒有任何經驗,怎麼可能瞞得過朱長軍?”
朱浣浣也沒想到會這樣:“開始時候都很順利,而且月月的姐姐就是朱長軍害死的,所以她一直想報仇。”
葉笙搖頭:“你肯定是電視劇看多了,覺得隻要有仇恨在身,就能去做臥底,可這也是要有很強大的心理素質,一般人怎麼可能做到?就月月這樣的,隨便一個眼神就慌了,怎麼可能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