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也嚇一跳,趕緊過去扶著周硯北另一邊的胳膊:“大哥?”
周硯北閉了閉眼睛,擺擺手示意他沒事,緩了一下睜開眼:“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然後轉身看著顧久誠:“久誠,我這會兒精神有些不好,你搜這輛車,這個車的車輪花紋和下午學校門口那一輛一樣,但是車牌號不一樣。”
顧久誠點頭:“好,你先去車上休息一下?”
周硯北擺擺手,伸手扶著車門:“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就行。”
天色微暗,太陽落山,車裡已經很黑了,負責人又跑著去拿了一個手電筒過來。顧久誠拿著手電筒進車裡。
葉笙站在周硯北身邊不敢亂動,生怕周硯北還會突然的暈倒。
不知道是黃昏光線的原因,還是周硯北這會兒身體在硬撐著,他的臉色非常不好,是磚灰色,光影下又帶著幾分割裂。
葉笙都擔心,朱浣浣沒找找到,周硯北卻突然倒了下去。
十幾分鐘後,顧久誠從車上跳下來,有點兒驚喜的從車上跳下來:“周大哥,車上有長發,還有血跡,和一隻手套。”
拎著手套給葉笙和周硯北看。
葉笙一眼就認出來:“是大嫂的手套。”
是自己用毛線織的手套,朱浣浣手藝很差,然後剩下一根手指時,毛線還不夠,就隨便找了個顏色織了上去。
周硯北微微晃了晃頭,伸手拿過手套,轉身看著負責人:“這輛車,今天誰開回來的?人在哪兒?”
負責人在聽見血跡時,腿已經軟了,見周硯北問話,趕忙回答:“叫鄧大軍,交完車就回去休息了。我知道他家在哪兒,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鄧大軍住的地方離維修部不遠,走路不過五六分鐘。
一排平房家屬院,負責人指著第三間:“鄧大軍就住在那一間。”
顧久誠率先過去敲門,裡麵亮著燈,卻沒有人應聲。
周硯北抿了抿唇角,聲音冷厲:“踹開!”
顧久誠抬腿將門踹開,裡麵撲出來一股熱氣,接著就是濃濃的血腥味。
周硯北和顧久誠隻是站在門口,負責人想衝進去看看,被周硯北伸手攔著:“去報警。”
這個葉笙懂:“你趕緊去報警,我們要是進去會破壞現場的。”
負責人跑著去報警,葉笙探頭往裡麵看了一眼,以前見過凶殺現場的照片,黑白照片看著遠不如眼前的震撼。
叫鄧大軍的司機,躺在床上,頭耷拉在床邊,地上和床單上滿是血跡。
顧久誠都有些驚住了,扭頭看著周硯北:“大嫂那邊會不會有危險?”
周硯北緊緊握著拳,凸出的骨節都煩泛著白,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開口:“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