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彆有用心。
“好好,彆著急,我正在打電話。”白可行撥了總機的號,對那邊的工作人員說,“給我接段家的電話,找段可霖,對。我是白可行。”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又聽見白可行仿佛是和正主說上了話,又開始道:“是我,我今天是來找你放人的,嗯,就是和你說一聲,你知不知道你把誰也給抓進去了?”
顧葭擔心白二爺多說什麼話激怒了段可霖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便小心翼翼的拽了拽白可行的衣袖。這舉動可謂親昵到極點,被永遠是背景的王尤默默看在眼裡,忽地不自覺的輕輕嗤笑了一下,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令人後背發毛的笑。
這邊白二爺和段可霖說完話,掛了電話後便大手一揮,道:“把人都放了,送那老頭兒去醫院,賬記我頭上,回頭我讓下人送款子過去。”說完拉著顧葭就要走人,但顧葭依舊不走,說,“等等。”
白二爺疑惑不已,也沒將顧葭的手抓太緊,這人便走到裡頭去,一路上巡捕們絲毫不敢阻攔。其實白可行一到這裡來,他們的巡捕長又不在,白可行就是要一把火燒了這裡,他們都不敢攔著,根本不必多此一舉還和段可霖打電話。
可如今這混世魔王白二爺不但打了,還聽話的不得了站在這裡等那漂亮的男人把一串兒傷患領出來。
王尤看見三個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兮兮的青年人互相攙扶著,還有一個相貌氣質尤為出眾的年輕人抱著個老頭兒出來。
那三個茄子見到奄奄一息的腿上全是血的老頭兒,瞬間又哭又氣憤,唯獨抱著老頭兒的年輕男子麵無表情,隻對顧葭的話有反應。
“都去車上吧,可行,你送他們去醫院。”顧葭說著命令的話,但被命令的人完全不在乎。
“行行,都上車,擠一擠啊。”白可行的車子正常情況下,加上司機的話,總共也隻能坐六個人,現在卻是加上司機總共八個人,“對了,小葭,你不過給我介紹一下你這些‘戰友’?”
顧葭一邊領著眾人出去,一邊說話:“那三位是我最近和你提起過的辦報社的朋友,都是大學生,還有留洋回來的。這是丁鴻羽。”顧葭手介紹過去,丁鴻羽此時狼狽的要命,鼻青臉腫,淚流滿麵,手上還有他爸的血,麻木的對著白二爺點頭。
“這是高一。”顧葭介紹身上傷口最少的胖子,胖子哪怕在這樣的環境裡也能露出一個及其友善的微笑給白二爺。
“這是杜明君。”
杜明君身上也很慘,他穿著最寒酸,身上的長衫都被撕爛,從下麵開衩到腰上,活像最風丨騷的老土野丨雞穿著自己修改的旗袍出來亂跑,隻不過杜明君下麵還穿了棉褲棉衣,於是風騷沒了,隻剩老土。
杜明君沒有理任何人,隻顧低著頭走路,似乎窘迫的恨不得立時去死。
但白可行是不在乎這些人的,他最感興趣的是最後一個。
“這是……星期五,他在我家暫住,過兩天就回家。”顧葭含糊的說。他可不想被白可行還有陳傳家聯合起來再教育一遍‘不可以隨便帶人回家’,可怕的是這兩人還會告訴顧無忌,顧葭做任何事情,最不願意的就是讓顧無忌擔心,所以一旦這兩人作勢要告狀,顧葭就隻能舉雙手投降。
“哦?星期五?”白二爺沒有深究,拉著顧葭一塊兒坐到副駕駛,自己坐在下麵,讓顧葭坐自己腿上,“這昵稱倒是彆致。欸,小葭你彆亂動,我都不敢摟著你,你身上都是傷,自己扶好,不然若又在我車上撞了腦袋,彆說顧無忌那邊,就是陳傳家都能念死我。”
大家都上車後,顧葭被困在白可行的腿上,車門一關,兩個人就擠成一團,他怎麼坐都難受的要命,最後轉過去,雙腿分開,與白二爺正麵相對跨坐在對方腿上相擁後,才舒服一點。
不過這樣的姿勢又讓他與背靠背坐在副駕駛後頭的星期五挨的很近,他的唇幾乎再往前一點,就能親到對方的耳尖。他對此沒有敏丨感的認知,反而一直就這樣和三位學生友人說話,聲音輕慢緩急猶如唱歌一樣,呼出的氣體像是無形的手,揉捏星期五的耳垂,又好像下一秒就能伸出舌頭,柔柔軟軟、濕濕噠噠地舔過去……
“哎呀,我忘了,傳家的兄弟王尤也在巡捕房的,方才離開也忘了和他說一聲。”顧葭突然想起這位仁兄。
白可行將下顎輕輕壓在顧葭的肩上,和顧葭頭靠著頭,發絲都要像龍須糖一樣融為一體,滿心都隻有顧葭,一時沒想起來王尤是誰。
“啊?誰?”
“就是今天才見過麵的王尤!”顧葭無奈。
“哦!他啊?我怎麼沒看見他也在?他去那兒乾嘛?你們打架他也有一份?”
顧葭搖了搖頭,說:“無意間碰到的,哎,該和他說一聲再走的。”
“無所謂,你總這樣麵麵俱到誰都去照顧一下,累都要累死,更何況王尤估計也不會在乎,我們這裡一堆傷患,他算什麼東西還敢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顧葭還是覺得不妥,但沒有繼續糾結,道:“我隻是單純的感慨,你就認定人家是個小肚雞腸的家夥,他還真是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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