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1 / 2)

“什麼歪理啊?”白可行正好戴著星期五還有顧葭的兩個大學生朋友過來,聽見顧葭狀態很好的說話,頓時心情都也放晴,大半夜還精神的不得了,非要問個明白,“什麼一百塊?我怎麼不知道?”

顧葭搖頭,才不打算說呢,告訴了白可行說不定白可行日後和他貧嘴指不定就要叫他陳少奶奶:“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兒,他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打趣完,顧三少爺立即從陳傳家的保護圈離開,走到失魂落魄的丁鴻羽身邊,看著這位一直很有領袖風範,如今落魄的像是三年沒吃過飽飯的好友,心裡也很難受,他忙問:“怎麼樣?丁伯父還好嗎?”

丁鴻羽勉強笑著對顧葭說:“多虧了你之前一直幫忙按著爸爸的腿,讓他沒有流太多血。”

“不必言謝,欸……杜明君呢?”顧三少爺左右環顧,發現連杜明君的影子都沒有發現。

丁鴻羽正要實話實說,結果卻被高一上前一步拽了拽衣角,說道:“杜兄他先行回去了,好像是覺得衣服破的實在不成體統,你也清楚他這個人最重整潔,不願意邋邋遢遢的示人。”

“原是如此……”顧葭很理解,杜明君這個朋友是如同名字一樣是位高潔的君子,哪怕家境貧寒也因為成績十分好,被學校校長資助讀完大學,不卑不亢,懂得感恩,有一切美好的品質,是顧葭非常欣賞的那一類人,“那他傷勢如何?也沒有讓醫生看看就這樣走了?”

“他沒事兒,被打的時候全是我擋著,他那一身排骨,被打一下還得了?就我皮糙肉厚比較抗揍,還不得護著他啊。”高一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熊貓眼。

顧葭這才終於感覺今夜的事或許可以告一段落,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的星期五,隨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你呢?有沒有哪裡痛?”問完顧葭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傻,星期五不會說話啊,“算了,你應該還沒有被檢查,現在立刻去讓醫生做個全身檢查。”

“好啦,他又不是真的不懂,痛的話也會表現出來,但你看他……”高一安慰顧葭,“完全沒事兒人一樣,估計就是身上有點被打出的淤青,我和丁兄回去也都隨便擦點兒碘酒就好,他也這樣沒問題的。”

顧葭這是關心則亂,畢竟星期五是因為他才會遭遇這檔子禍事,又‘乖巧’的太過分,難免不會讓他多擔心一點,多操心一下。

他從前操心的人已經長大到不需要他保護的地步,反過來反而受到對方的愛護,再加上那人三個月沒聯係他,他這一腔愛心無處安放,剛好來了個傻子,仿佛隻有五歲智商,顧葭更是發現了傻子和弟弟許多共同之處,便不自覺的移情起來……

可這移情或許也能稱作是因為太孤獨而發生的變化,待正主回來,這傻子還有沒有地位排在顧三少爺心頭,連顧三少爺自己都不信。

“這樣也好。”顧葭說著,終於有空給一直等他的兩位天津風雲人物介紹自己的朋友。

高一其實早便清楚自己這回是要被介紹給陳大少爺與白可行認識,所以表現的一直很風趣幽默又不乏犧牲精神,生怕這兩位平常根本接觸不到的大人物看不見自己和顧葭的關係有多親密。

唯丁鴻羽是不耐煩和這些大人物交往,可現在他有求於這些人,頓時便感覺自己矮了一半,像是跪在這兩人麵前一般。

顧葭隱約察覺到丁鴻羽的自尊心開始作祟了,隨即乾脆拉著丁鴻羽的手,緊緊的握了握,然後站在兩撥人的中間,介紹說:“今日實在不是什麼好日子,但相見不如偶遇,咱們也算是偶遇了,那麼就互相介紹一下吧。”他說完,立馬給陳傳家使眼色。

陳大少爺配合的很,他是從不會在外人麵前落顧葭麵子的,對他來說捧著顧葭,就像捧著自己,誰給顧葭臉色看,才是打他的臉。

“你們好,經常聽小葭提起你們,我想,您應該是丁先生,這位是高先生吧。”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紀,喊丁兄、高兄太過親密,直呼姓名又不夠禮貌,那麼喊先生是最折中的方法。

陳傳家猜的很準,丁鴻羽也沒想到陳家大少爺竟是如此平易近人,明明看上去像是一個笑麵狐,結果人家卻十分的真誠,他立即認為自己這樣不太好,人家都是來幫助他的,自己再擺出一副死爹死媽的表情也太不識好歹!

“您好!我也經常聽顧兄說起您。”丁鴻羽雙手伸出去握陳傳家的手,這是他下意識的舉動,卻又讓他感到自己像是個討好富貴人家的趨炎附勢之人,明明他很不願意,結果身體卻有自己的想法,比他想象的還要殷勤。

他又開始覺得自己可能是個偽君子,內心深處是很想結交這些有錢朋友的,所以才會在伸出一隻手表達不卑不亢的平等時,伸出兩隻手去討好。

丁鴻羽想的太多,他總是在乎自己的名聲,生怕什麼時候傳出去他為了錢權而巴結陳少爺、白二爺的消息。

結果他餘光就瞧見高一和他一樣雙手伸出去,特彆熱情的與陳傳家相握,那表情那姿態,自然的不得了,也就尤為讓他發現自己很不大方、光明磊落。

他覺得自己或許得像高一學習。

可高一這人比丁鴻羽想的複雜,哪怕大方也是大方的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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