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對自己遭遇的不在意, 在顧無忌看來還是太輕率了, 天津衛什麼時候出現了如此膽大妄為、不守婦道的瘋婦?竟是膽敢當街強吻男人!
他反正是從未聽說過有這個案例,那麼也就是說, 犯人是有針對性的, 並且知道昨天夜裡哥哥是喝醉了。犯人對哥哥了如指掌,又知道哥哥的行蹤,很可能和哥哥認識,那麼犯人的範圍便瞬間縮小至昨夜約哥哥喝酒的那群人裡。
這是熟人犯案, 還很有可能是個男性。
顧無忌恢複了一點理智, 在顧葭看不見的地方稍微微微皺眉, 他的視線落在哥哥纖長漂亮的脖頸上, 恍然發現哥哥果然是很受死斷袖歡迎的那一類……
他的手鬆開與顧葭十指相握的動作, 轉而去握了握哥哥的肩頭,又從肩頭滑下, 去捏了捏哥哥的腰……
隨著他的手向下,視線也越來越仔細的將顧葭今日遮擋在衣物底下的身體看了個明明白白!於是,那屬於另一個人彰顯領地意識的牙印便映入顧無忌的眼簾!
他忽地緊張起來,拍了拍顧葭的腰,說:“哥,你昨天是不是喝的太醉了?!是誰送你回來的?有沒有人脫你的衣服?”
顧葭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說是星期五送自己回來的, 他得說不知道:“不清楚……怎麼了嗎?”
“……沒事, 你起來, 跪著, 我要檢查一下。”顧無忌的聲音透著風雨欲來的狠意。
顧葭慢吞吞的從水裡跪起來,原本埋沒他雪白皮膚的熱水便猶如一層透明的紗,被他唰脫下,融入浴缸,脫下的紗上仿佛還綴著無數珍珠,那珍珠跳躍著,濺起無數水花,打在顧無忌那頗具邪氣的俊臉上。
顧無忌手掌按了按顧葭的後腰,意圖讓顧葭彎下去,他要檢查的地方可不是就這樣直挺挺跪著就能看見的。
顧葭卻一下子被按到了尾巴骨,控製不住的輕哼出聲,回頭十分難為情的道:“我前幾日摔了一跤,那兒一碰就疼得很。”
顧無忌點點頭,改了動作,嘴上卻問:“怎麼會摔跤?在家裡?”
“恩,就在浴室,水太滑了……就那麼一不小心。”
“早就說該裝一下防水的瓷磚……”顧無忌說到這裡又覺得沒有必要了,明天就帶哥哥離開天津衛前往京城好了,京城那邊的事情他沒有處理乾淨,這邊的事情則好辦得多,比較麻煩的就交給陳傳家或者白可行,總而言之得儘快離開天津衛。
等到了北京,顧無忌打算安排顧葭直接住進顧府,就算大家都選擇性遺忘了哥哥,那麼他就讓哥哥強勢提醒他們,哥哥的存在。
哥哥該有的,該得到的,誰敢不給可以試試!
顧無忌心中有雜念,但他向來一心二用也並無不可,手指已經開始檢測他懷疑的地方有沒有問題了。
顧葭卻臊的要死,雙手緊緊捏著浴缸壁,隨著檢查的逐節深入而越捏越緊。
好在很快的,弟弟就鬆了一口氣,揚著大大的笑臉把哥哥摟回來,親昵的把頭蹭在顧葭的脖頸間,說:“真是要嚇死我了,哥,你沒事真好。”
顧葭點點頭,說:“本身就是你大驚小怪的,若是有事,我怎能不第一個告訴你呢?”
“少來這一套,我再也不信哥了,明天便拉你回京城,把你放到我眼皮子底下去,這樣我才更放心些。”
“什麼?”顧葭一愣,“這麼快嗎?”他剛從陸玉山那裡拿了玉章還沒一天,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報社運轉起來,為丁兄造勢呢?
“不快,一點都不。”顧無忌低低地說,“我等這一天很久了,總是不得所願,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永遠與哥在一起,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哥你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