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忌道:“江老板這是突然癔症了?”
江入夢微微張了張嘴,他很多時候真是想要將自己的故事也說出來,讓彆人分擔自己尋找多年無果並產生自我懷疑的焦慮,可到頭來每一次他都還是選擇沉默。
這一回也不例外,他最終搖頭,說:“是啊,突然癔症了,感覺錯過了什麼……”
話音剛落,之前介紹過的,名叫元寶的姑娘便領著另外兩個姑娘一起進來送酒水瓜果。
每個姑娘手裡都端著托盤,托盤上擺著已經倒好了氣泡酒,顧葭拿了兩杯,順手遞給了顧無忌一杯,隨後又瞧見江入夢還在發呆,便又拿了一杯伸手遞過去,說:“江老板,彆想了,喝一杯?”
江入夢眨了眨眼,一麵接過顧葭手裡的高腳杯,一麵自嘲的笑著,誰知道就是這麼一晃眼的功夫,江入夢忽地發現顧三少爺顧葭的胸和其他人的都不大一樣。
他‘咦’了一聲,話沒過腦子就這麼直接說出來:“顧三少爺,你這裡怎麼是跟女人似的凸得這麼明顯?”
此話一出,眾人便立即將視線放在了顧葭的胸口上。
一瞧便知怪不得江入夢這麼說,實在是顧葭即便穿著浴衣,那浴衣被打濕後貼在身上,當真是將人的身體勾勒得無所遁形!
哪裡翹,哪裡窄,每一處的線條都暴露在眾人麵前。
顧葭幾乎是想要立時縫了江入夢的嘴,甚至下意識的就要往水裡縮一縮,可他強迫自己微笑,並不動如山般低頭用手指頭捏了捏自己那小時候被顧無忌嘬成這樣的豆子,毫無知覺的將整個場合都變得氣氛古怪曖昧起來,他卻一本正經大大方方,說:“每個人的都不一樣,有些人還是凹陷進去的呢,而且我大概是比較敏感的體製,熱水泡一泡就腫了。”該死的敏感體質。
“我也知道。”一直以來存在感極弱的約翰森醫生這個時候突然插入話題,用他並不地道的漢語說,“的確是因人而異的,但像顧先生這樣敏銳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十分稀奇。”
“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顧葭很想趕快讓這個話題過去,大家都盯著他看,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要雙手抱胸擋一擋了。
可那樣的動作也實在是做不出來,顧葭在有外人在的情況下,總是更好麵子些。
“不,我是很嚴謹的,不如就做個簡單的統計,在場的男士們總共五個人也隻有你一位能頂起衣裳的,像你們中國包子的尖尖一樣。”
顧葭簡直沒臉了,這洋大夫不會用比喻就不要隨便舉例子,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
可這個時候更不能遮遮掩掩,顧葭想了想,便說:“怎麼?你想要研究看看嗎?”他垂下睫毛,輕輕拉開浴衣,無比矜持又大膽的露出一邊胸膛,打算以更加粗暴的方式逼眾人退縮。
他自認犧牲很大,他生怕自己身上的疤被瞧見,另一隻手還為了保險起見一直按著胸膛下的衣裳不散開。
結果誰知那醫生非常意外的開心的笑起來,驚喜道:“真的?!”
顧無忌一把將顧葭衣裳拉好,不悅的說:“假的。”
“好了,這都是什麼話題?還有女士們在這裡呢,說說等會兒泡完澡去哪兒吃飯消遣吧。”顧無忌直接明目張膽的轉移話題,“我想不如去吃西餐,然後再去跳舞?”
醫生約翰森一副失望的模樣,擺擺手,道:“我就不去了,我還有課題要寫。”
陸老板自方才江入夢提起顧葭胸口的事情後,便臉色不大好看,但還是很克製的保持風度,說:“那自然是好的。既然這澡堂是江老板請的,晚飯便我來請客好了。”說著,陸玉山那冷漠的眸子便落在顧葭的臉上,奈何後者根本沒什麼空搭理他,他這氣便也無人知曉,無人能消解,於是一不小心,酒杯便直接‘哢’的一聲斷成兩截。
顧三少爺這才將注意力放在陸玉山身上,笑他:“陸老板這是喝多了?”
陸玉山沉聲說:“是的,抱歉。”
“您該對江老板道歉呢。”
“抱歉。”陸玉山毫無感情的對江入夢說。
江入夢卻不在乎陸玉山的這句道歉,他還處於驚訝的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階段!就在剛才,在顧葭拉開衣裳的同時,江入夢便將這人的胸和小時候那人重合在一起!就這麼毫無緣由的重合了,順道勾著他的癮,讓他想要去好好的喝上一通,來看看到底是不是小時候的口感!到底是不是那讓他這麼多年念念不忘的人!是不是害他成為變丨態的人!
他激動的手都顫抖著,感覺這是自己收到最棒的新年禮物。
——一對穿越時空來和他相認的nai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