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羅大夫猜想:“元小姐的弟弟是大學生,應該是她弟弟教她的。”
“這樣更好啊!”顧三少爺連忙想辦法讓元小姐可以寫字,可元小姐根本坐不起來,便隻能有人在上麵扶著本子,讓元小姐可以躺著寫字。
陸玉山自然又充當了這個‘苦力’的角色。
顧葭有很多問題,但他發現自己還沒有開始問,元小姐就已經開始寫了,長達半個小時的寫字讓顧葭不由得擔心,中途打斷過一次,詢問需不需要休息,然而元小姐拒絕,顧葭便又問是否能夠拍照,元小姐則同意。
顧葭特意找了個不會把陸老板暴露的角度隻拍下元小姐寫字的樣子,左麵、右麵和上麵分彆拍了一次,用以證明這個稿子就是元小姐寫的,而非誰的代筆、模仿。
照片出來的很快,但也因為沒有閃光而顯得比一般照片更為黑糊糊,不過顧葭的要求不高,隻需要差不多看清楚照片上是誰,在做什麼就可以了。
羅大夫期間不知不覺也緊張起來,總覺得似乎要發現什麼大秘密,既好奇又擔心自己會不會知道的太多……
顧葭把照片分給羅大夫看,羅大夫拿在手裡的照片還有些許溫度,隻見照片上年紀還很小的元小姐眼角一直流著淚,咬著嘴唇,手支在半空中,艱難的寫著字。
當終於寫好了,羅致已經不好奇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麼,而是給元小姐擦眼淚,對她說:“你放心,顧先生是很好的人,他一定會幫你的,我也會。”
顧葭不輕易說自己一定幫誰,他隻是想知道真相。
可惜他除了自己的名字和簡單的字什麼都不認識,隻能寄希望於陸玉山這個蛔蟲先生。
陸老板舉了半個小時的本子,活動了一下手臂,一目十行的看完卻不念,臉色越來越難看,隨即拽著顧葭的手腕就衝出去,到廁所,顧葭一臉茫然,在後麵一邊被拽了個踉蹌,一邊問:“怎麼了?上麵寫的什麼?”
但陸老板不給顧葭詢問的時間,眼神格外狠戾,捏著顧葭的脖子,伸手就逼顧葭張開嘴,顧葭除了第一次見陸玉山時被陸玉山嚇的不敢動彈,這還是第二次打從骨子裡害怕陸玉山,他被桎梏著,被迫張開嘴,露出裡麵柔軟的舌與雪白的齒,然後陸玉山的兩根手指頭便毫不留情的深入,按壓顧葭的舌根,甚至這樣似乎還不夠,要捅入嗓子眼裡摳挖!
顧葭眼眶瞬間便紅了,被弄的狼狽至極,沒兩三下便胃中一陣翻湧,乾嘔著吐出來……
嘔吐的滋味並不好受,更何況顧葭本身腸胃不好,這麼折騰下來,感覺渾身力氣都被卸掉,要倒在自己的嘔吐物上,然而造成他這樣的罪魁禍首卻這下又很體貼的摟著他的腰,幫他拍背,幫他擦嘴。
顧葭一把甩開陸玉山的手,但兩人實力懸殊,顧葭根本擺脫不了陸玉山的控製,被破接受對方的照顧後,便怒目道:“你現在說吧,怎麼了?”
陸玉山卻用比顧葭更危險的眼神看著後者,說:“沒事,吐出來就好,接下來你就聽你弟弟的話,不要出顧府了。”
“你什麼意思?”顧葭感覺自己身上都是臭的,特彆想要漱口,但明顯這裡的事情不問清楚也讓他無法釋懷,“你不給我說清楚彆想走!”
“我還要怎麼說?你有時候很心軟。”
“你的意思是有我認識的人涉及元小姐的事情?”顧葭皺眉。
“不止,你我還有很多很多人,方才在咖啡館吃的意大利麵裡麵摻的都有罌丨粟果,不然我就說,就他那店子的水平,能賣成那樣暢銷真是出了鬼。”陸玉山淡漠的說著。
顧葭一愣,渾身惡寒,糾結道:“你可以好好和我說的,而且吃一次應該沒關係……我應該不會上癮。對了,你呢?你好像比我吃的多些,怎麼辦?你也吐出來吧!”
陸玉山搖了搖頭,說:“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再催吐。”
“都這個時候你還在乎什麼形象?我都毫無形象可言。”
“不,我先送你回去,照片我也保管,你從現在起記者的任務完成了,不要再參與,你接下來想做的,我會替你去做,聽到沒?”陸老板哪裡是在乎形象,他什麼都不在乎,隻知道從現在起這件事知道的越多對顧葭越不好,已經不適合讓顧三少爺當作遊戲來玩了。
陸玉山二話不說的拉著顧葭就要回去,顧葭討厭這樣被莫名其妙的安排一切,他是有手有腳有思想的成年人,更何況他事情做了半頭,什麼結局都不知道,陸玉山這是蹬鼻子上臉把自己當成他的誰?憑什麼擅作主張?對他安排過來安排過去?!
他說:“我不同意!”
但陸玉山絲毫不放手,走到403號房間就一把扭開門,對著坐在裡麵百無聊賴看報紙的顧無忌說:“顧四爺,把你哥帶回去,他胃不舒服,剛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