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138(2 / 2)

陳傳寶登時沒能忍住,她如此委曲求全了,結果顧葭根本不按套路來,她的腿雖然一聲說還能恢複,可陳傳寶總覺得好像再也站不起來了,她沒有之前的樂觀,也假裝樂觀不起來,感覺全世界都對不起自己,尤其是眼前的顧葭!

“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陳傳寶一巴掌就要真的扇過去,顧葭瞬間就反應過來,他可以伸手攔住,可他沒有,被打的臉上留下一個巴掌印後,平靜地說:“傳寶,我可以理解你現在討厭我,但我不是故意阻止你和無忌在一起,你不要這樣……”

“我怎樣?!你覺得我無理取鬨嗎?!你害的我變成這個鬼樣子,我打你一下怎麼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站都站不起來,很可能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你還這樣和我說話,我討厭你這樣和我說話!”好像自己在顧葭眼裡很不值一提,他已經很忍讓了一樣……都是假的!

顧葭不願意和陳傳寶起衝突,所以才沒有攔著陳傳寶的那一巴掌,可你讓他傻乎乎的繼續挨罵那也不可能,他縱使清楚自己對不起陳傳寶,也不會把自己擺在凶手的那一欄中被審判。

顧葭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陳傳寶,因為知道陳傳寶的確是再也站不起來了,那眼神裡便帶著可悲可歎的憐憫,他聲音依然溫和,說:“我送你回你哥哥那裡吧……”

“我來吧。”

剛說完,顧葭就聽見門口響起陳傳家的聲音,陳傳家似乎是小跑著過來的,看見顧葭的臉上有紅痕,立即快步走近,繞過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陳福接替顧葭的位置,推著妹妹就要離開:“很抱歉,我讓她過來和你道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顧葭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一旦陳傳家過來示弱,他又覺得自己方才是不是太過強硬,讓陳傳寶傷心了……

“沒事,傳寶她……”顧葭想了想,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陳傳寶的狀態是如何的偏激,隻能說出自己的承諾,“她回到天津後,如果有需要我的,隨時給我打電話吧。”

陳傳家點點頭,正要離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口站著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和一位紮著兩個大辮子的丫頭。

兩方在門口一方要進來,一方要出去,都沒有讓路的意思。

“顧老太爺?”顧三少爺不明白今天是怎麼了,好像突然不怎麼見麵的人都冒了出來,是為了懲罰他背著陸玉山和陳傳家接吻這件事嗎?

可是隻是接吻而已,又不是上丨床!

“是我……”顧老爺子聲音滄桑,那渾濁的眼眸定定的看著顧葭,隨後才緩慢地環視了在場所有人,發現這哥狐狸精這裡是非果真不少,“不歡迎我?”

顧三少爺也是有脾氣的,他對陳福道:“的確是不歡迎的人,不要讓人進來。”

陳福是堅定的四爺擁護者,四爺說了這陣子自己完全屬於顧三少爺支配,那麼三少爺的命令就是聖旨!

他人高馬大,堵去了門口,對顧老爺子說:“老爺子,彆讓我為難。”

陪著顧老太爺前來找顧葭的紅葉見這一身殺氣的陳福,立馬躲了躲,害怕的看了一眼老太爺,老太爺卻是絲毫不畏懼,隻有那捏著拐杖的手緊了緊,聲音沙啞緩慢地道:“放心,不讓你為難,我是來和顧葭談話的,不是來打他的。”

顧老爺子這話說得,直接將陳傳家兄妹拉進水裡,好似自己總比陳傳家兄妹好,起碼不會讓顧葭臉上再多一個巴掌印。

然而顧葭不吃這一套,他和顧老爺子沒有什麼好說的。

顧老爺子眼見自己被逼開給陳傳家兄妹讓路,門也要關上了,終於是忍不住低頭,他急切地悲哀地說:“顧葭,我真有要緊的事情同你說,說完就走,看在我是個將死之人的份兒上,求你了。”

顧老太爺一輩子沒有向誰低過頭,臨了臨了,卻是朝一個從小就不待見的私生孫子低聲下氣,可他沒有辦法,他就要死了,死前若是不能再幫陛下一把,那麼他將死不瞑目!

顧葭愣了愣,到底還是點了點頭,讓顧老太爺進來。

而一直在走廊沒有走遠的陳傳家也把妹妹交給了看護婦,讓看護婦送回房間等自己以後,便回到顧葭的房間裡,走到顧葭身邊耳語:“你弟弟不在,要不要我幫你撐一撐場麵?”

這若是以前,陳傳家幫顧葭撐場麵那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哪裡還需得征求顧葭的意見。

顧葭此刻聽了這句話,也頗有些噓唏,雖不想反對,可念及顧老爺子恐怕是有事相求,人家應該隻是想和自己單獨談談,便拒絕道:“不用的,你還要坐車,我這邊不敢耽誤你時間。”

“沒關係,我就在門口,有事兒叫我。”陳傳家一錘定音,帶著顧葭的保鏢陳福一同出去,把門關上。

保鏢陳福思來想去,覺得應該讓四爺知道此事,可他大哥陳幸半天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兒,他隻能拜托在們開口的陳家大少爺,說:“陳少爺,不好意思的很,我能不能借用您房間裡的電話使使?”

陳傳家自然沒有不允:“可以。”

保鏢陳福立馬去打電話,離開了顧葭房門口,可顧葭門口的男人很快又便成了兩個,隻見從502房間裡的房客終於是出來了。

他穿著這幾日都沒有換的大衣,腳踩軍靴,從屋內出來時,屋內一絲暖氣兒都沒有,顯然這人不愛開熱水汀,或者是天生的火體,並不畏寒。

陳傳家眯著那雙狐狸眼看向朝自己走過來的陸玉山陸老板,舉起手打招呼,頗有耀武揚威之意,語氣隨意地道:“嗨,好巧。”

陸玉山也笑:“的確很巧,陳大少怎麼沒坐火車去?我記得是兩點的火車,再不去可要錯過了。”

陳傳家一副悠哉遊哉的神情,說:“這倒不勞煩陸老板操心,我這裡有比坐車更重要的事。”

“當門童?”陸老板諷刺。

陳大少點頭,毫無不悅:“嗯,門童。畢竟小葭他心太軟了,總得有人在外頭護著才不會吃虧。”

陸玉山好似很感興趣,挑了挑那英挺的眉,略淺的瞳孔盯著陳傳家那笑眯眯的眼睛,笑道:“也對,陳少爺和顧三少爺相知多年,了解顧三少爺是個軟心腸的性子也不足為奇,隻不過你若當真趕不上兩點去天津的火車的話,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陳傳家察覺到陸玉山意有所指。

陸玉山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淡淡道:“可惜了你的車票啊……”

陳傳家眸色沉下去,但很快又轉移了話題,說:“對了,陸老板方才門似乎沒有關好,我幫你關上了,不用客氣。”

陸玉山順勢靠在顧葭門口的左邊,和站在右邊的陳傳家當真像是一左一右兩個摩登俊美的門神。

陸老板回答說:“是嗎?那還真是應當謝謝陳大少,改天不如一起吃頓飯吧,說起來自從和顧三少爺重新相識後,還沒有怎麼和陳大少爺來往過,畢竟陳大少爺也是顧葭的朋友,這真是很不應該。”

陳傳家不客氣地說:“怎麼能是你請我呢?應當是我同小葭一塊兒請你吃飯才對。”

兩人你來我往,字字句句仿佛都充斥著火藥味,但兩人又都是八麵玲瓏的人物,表麵上看起來倒像是真的關係很好一樣。

打完電話回來的保鏢陳福瞧見501號房門口站著兩個了不得的人物,一時也不得不感慨三少爺的朋友真的都非富即貴,還對他如此真心,陳福總感覺,憑這兩個人對三少爺的在意,總有一天不得大打出手也得有個你死我活。

不過保鏢陳福心裡想什麼,沒人想知道,陳福也不好站過去,站到兩人的正中間,因此便站在走廊的圍欄處,焦急地等待屋裡人出來。

然而且不論裡麵的情況如何,突然地,整個飯店似乎都聽見外麵有些躁動,陳福還沒搞清楚外麵發生什麼事兒呢,就見從電梯裡出來個白二爺,白可行一身的行頭搞得灰頭土臉,罵罵咧咧的走過來,看見陳傳家果然還沒走,還好好的,立馬鬆了口氣,說:“媽的,還好你沒趕上車,火車站剛才發生爆炸,兩點去往天津衛的火車,就你那一節車廂,火車剛開就整個兒被炸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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