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小葭你說。”
“也不是什麼難事,第一最好不要和任何人說我們的關係,要保密。”顧葭依舊是愛麵子的顧葭,同男子之間耍朋友,無論怎麼看他都是下頭的那一個,若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多少人背後要怎麼編排他。
“這我省得!我打死都不會說!”白可行知道的,他以前混賬的時候也玩過男戲子,一般說起玩屁股,下方的那個定是下賤被人指指點點的人,白可行也舍不得顧葭被誰指指點點。
“第二,我們先慢慢交往吧,等合適的時候了,再更進一步……你不能再做那種強迫人的事情。”
白可行亦是想氣之前自己一氣之下強吻顧葭的畫麵,咽了咽口水,連忙拍了拍胸脯保證:“我若是再做你不同意的事情,就天打雷劈五雷轟頂轟死我吧!”
“哈哈……哪裡要你發誓了?我就是一個提議。”
“反正我是保證了,第三個是什麼,你說。”白可行為了坐上名為‘顧葭男人’的寶座,什麼都乾得出來,“隻要是你說的,我什麼都聽!”
顧葭溫柔道:“這第三個,也很簡單,是希望你日後若有了彆的喜歡的男男女女,儘可大方的告訴我,我們可以又做回朋友的。”
白可行心中頓時一緊,以為顧葭是擔心自己以後還成天眠花宿柳,生怕被誤會,他己忙解釋說:“我哪裡還有什麼其他的男男女女,我隻有你一個!從前我那是不懂事,不對……我都二十來歲了,但從前我不是不知道我愛你嘛,顧葭,我自從知道我愛你後,什麼美人在我眼前脫光了都跟五花肉沒有區彆!”
顧葭笑道:“什麼五花肉?亂七八糟的。而且我也沒有指責你過去生活習慣有問題,隻是說未來……”
“未來也不會有!我這輩子都會為你管好自己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葭輕輕歎息道,他隻是想委婉的表示如果以後白可行喜歡上彆的什麼人,大可不必為了維護他的心情而不分手,大家分手後也是可以作朋友的。
白可行此時還未能體會顧葭語言裡的隱秘之意,但直覺卻萬分準確地捕捉到了顧葭對他的不在意,這種不在意與他迫不及待的解釋擺在一起,霎時間讓白可行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痛苦,他腦海裡蹦出陸玉山炫耀的話,陸玉山說顧葭是個粘人的家夥,可在他這裡,顧葭似乎是個通情達理的聖人,不思情愛、不念欲-望、甚至根本不嫉妒自己曾經的荒唐私生活……
白可行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和顧葭的這份愛情隻是他單方麵的需求,若不是這場意外,哪裡輪得到他做小葭的另一半?
他嘴上明白的很,知道不能強求,可他心裡總能揣著一份期許,自欺欺人道:或許小葭因為自己的英雄行為終於愛上自己了。
可現在現實將他的夢粉碎,他站在一地的玻璃上,心裡難受得想哭,明明好不容易得到了他愛的人,這是好事,不應該難過啊。
“你……可以是這個意思。”白可行忽地強硬道,“你應該是這個意思。你得凶巴巴的命令我,讓我不要出去胡搞瞎搞才對,讓我不要在外麵和彆的男男女女走得太近,不然就一槍崩了我!你可以對我發脾氣,對我撒嬌,對我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而不是那麼客氣,讓我感覺我對你一點也不重要……就算真的一點也不重要,你也騙一騙我吧,好讓我有勇氣相信自己未來能夠和你相親相愛。”
顧葭微怔,隨後輕輕笑了笑,說:“你說了這麼多,我可聽不大明白,隻不過我想,你現在需要這個對不對?”他說罷,跪起來,傾身過去,蜻蜓點水般吻在白可行的唇上,緩慢而聲音萬分迷人地道,“以後你話再那麼多,我也這樣堵住你的嘴。”
這回換白可行愣住,他猶如剛通人事的楞頭小子在把自己雄赳赳的兄弟弄得口吐白沫時被心上人看見,正心裡忐忑不知所措大罵心上人色狼,結果看見心上人舔了舔嘴唇,誇了一句‘真大’……
白二爺立即被哄得像是背後開滿了向日葵,對著顧葭這個大太陽乾咳了一聲,說:“隻需你強迫我,不許我強迫你,這是壓迫!”
顧葭挑了挑眉,對輕而易舉被他掃去陰霾的白可行道:“壓迫的就是你,你方才還說要我隨便對你發脾氣,不要對你客氣,你這是要反抗還是怎麼?”
白可行連忙擺出弱弱的模樣,道:“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