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雪也知道酒館被人針對了,為這事還特意問了宋遠山,不過宋遠山也讓她不要管,這點小事要是楊泰都應付不了,那宋遠山還真不放心把自己的寶貝閨女嫁給他。
晚上,楊泰一個人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桌上放著一壺酒和一碟花生米。
今晚的月色很美,楊泰便舉頭望著這明月,手中端著一盅酒,想著前世今生……
突然楊泰發現屋頂上站著一個人,冷不丁嚇了楊泰一跳。
“誰在那裡?”楊泰說話的時候,袖中藏著的匕首便滑落到手中,隻是被寬大的袖口遮擋住了。
現在這個院子隻有張申兄妹和自己,小蘭每天結束後會回到侯府,大虎小虎他們都在酒館守著。
幺妹已經睡著了,張申還沒有睡,聽到動靜連忙跑了出來,由於腿腳現在不利索,因此跑起來有點滑稽難看。
那人聽到楊泰的話,哈哈一笑,然後就猶如飛鳥一般從那屋頂直接飛了下來,楊泰看得很清楚,就是飛,不是跳!
因此當那人來到楊泰身邊時,楊泰才回過神來,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靠,不科學啊!”
好在那人對楊泰沒有惡意,不然此時地方楊泰可能已經再次投胎了。
張申也跑到了院中,便看到一個穿著花裡胡哨的年輕人,披散著頭發,站在距楊泰一步之遠的地方。
“泰哥,你沒事吧?這人是?”張申心中也很是警覺。
楊泰沒說話,那人卻是笑了一聲,彆說這家夥笑起來還真好看,“在下阮曉天,對你們並無惡意。”
聽到對方的名字,楊泰感覺很耳熟,貌似在哪聽到過。
“你是丐幫幫主?”
張申聞言更加警惕起來。
“你們知道我?”阮曉天坐到石凳上,順手將楊泰那盅酒喝了下去,然後又抓了幾粒花生米丟進嘴裡。
“好酒,怪不得賣那麼貴。”阮曉天旁若無人地又給自己倒了一盅酒。
楊泰也坐了下去,不過手中的匕首卻是握的更緊了一些。
張申站在楊泰一側,看著在那喝酒的阮曉天。
“你來這裡做什麼?這兩日我那酒館門口的那些乞丐是你指使的吧?”楊泰問道。
“是的,我安排的,剛來長安便聽說你為富不仁,所以我便讓人去你那酒館看看。”阮曉天很是誠實地回答道。
“看過後呢?”楊泰接著問道。
“酒不錯,肉不錯,人更不錯,所以我想親自來看看你。”阮曉天笑了笑。
這裡沒有多餘的酒盅,因此楊泰便吃了一粒花生米。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我很喜歡,於是我又打聽了下你,發現你還是一個很有名的詩人,為何你有這麼好的才華卻是要去當一名商賈呢?”阮曉天笑著問道。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我不喜歡彎腰,更不喜歡束縛。”
楊泰這句話,讓身後張申的眼睛再次一亮,心中歎道:“泰哥果然好才華!”
阮曉天喝酒的動作在空中停滯了一下,然後砰的一聲將酒盅放到桌上,接著哈哈大笑幾聲:“好一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你這人果然有意思,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阮曉天沒有給楊泰開口的機會,便見到他一躍再次飛到了屋頂上,“其中有點誤會,下次再找你好好喝一杯。”
說完阮曉天的身影便融入了周圍的夜色之中。
“靠,還真是個鳥人啊!太不科學了……”
阮曉天消失後,楊泰再次爆了一句粗口。
身後的張申也是被阮曉天這一手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