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過了晌午,楊泰隨便吃了幾口對付一下,然後便去了花間一壺酒。
結果楊泰這邊剛到,那邊紅樓的容嬤嬤帶著兩名下人也來到了花間一壺酒。
看到楊泰在這裡,很是熱情地說道:“楊郎君今兒怎麼走得那麼早,昨晚玩得可還好?”
楊泰見到容嬤嬤心裡一喜,隻是容嬤嬤這話讓楊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道。
“挺好的,張申還杵在那裡乾什麼,去上酒菜,沒看到客人來了嗎?”
張申狐疑地看了一眼楊泰,這人昨晚沒有回來,現在又進來這麼一個一看就是風塵中的女人,讓張申不得不懷疑楊泰昨晚是不是出去鬼混去了。
容嬤嬤輕甩了一下手絹,笑道:“楊郎君太客氣了,你不知道啊,你走後,圓圓便來纏著我,說讓我們紅樓以後的酒水就從你們這裡走了,你說……唉!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我們家圓圓這樣,我呢也不好拂了她的麵子……這不,我就來了。”
小虎狐疑地看了一眼楊泰,紅樓?這個名字小虎很熟悉,雖然沒去過,但是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大虎將豎著耳朵想要偷聽的小虎拉走了,張申上了酒菜也離開了這裡。
“容嬤嬤勞煩你回去後代我向圓圓說聲感謝,你先嘗嘗我們家這酒水如何。”楊泰給容嬤嬤倒上一杯酒說道。
容嬤嬤端起酒杯淺淺地喝上一口,“楊郎君這話還是自己去說吧,畢竟我看啊,我家那圓圓的魂,仿佛被你勾走了呢!”
楊泰聞言再次想到了夜裡那香豔的場景,也連忙喝上一杯酒壓壓心中那股躁動。
“嗯,這酒啊,確實是好酒,就是不知道楊郎君想以一個什麼價格給我們紅樓供酒呢?”容嬤嬤看了楊泰一眼,接著問道。
“針對大宗采購,玉露我們的定價是二兩五錢銀子一斤,花間酒一兩五錢銀子一斤。”楊泰回答道。
容嬤嬤聞言放下了酒杯,“這個價格相對於醉仙釀確實不高,卻是比我們樓裡現在用的美人醉高了不少。”
楊泰知道容嬤嬤這是壓價,不過楊泰沒有先鬆口,而是說道:“一分錢一分貨,好的酒雖然價格高了一點,但是也能為樓裡拉攏不少酒客,客人喝得喜歡了,那銀子還不輕鬆掙下來?”
“話雖如此,隻是來我們樓裡的客人,大多都是衝著姑娘去的,喝酒隻是順道而已。”
容嬤嬤的話說得也沒有毛病。
“美酒配美人,更能吸引顧客登門,容嬤嬤想必也知道我們玉露和花間酒的市場反應,想來要是一旦在貴樓售賣,必然能為紅樓搶來不少客人。”楊泰再次說道。
“楊郎君還真是會做生意,隻是你們酒坊現在得罪了一些人,我們要是從你們這采購酒水,也是擔著風險的。”容嬤嬤又端起了酒杯,笑眯眯地說道。
“確實,不過我相信容嬤嬤既然出現在了這裡,自然是不怕那些魑魅魍魎的;再說,武朝之大,除了皇上,不是一家一姓可以說的算,我也相信花間一壺酒能夠找到彼此雙方都滿意的朋友……”楊泰為容嬤嬤倒上一杯酒。
“你這人啊,當真是寸步不讓,好啦!要不是看在我們家圓圓的份上,我是不可能讓樓裡來趟這趟渾水的。隻是你們酒坊現在這兩種酒的產量如何?”
見容嬤嬤鬆口了,楊泰內心一喜,“暫時酒坊的規模還不大,加上這兩種酒難以釀造,因此現在兩種酒日產量各自在五百多斤上下。”
容嬤嬤聞言,回答道:“我們樓裡雖說每天消耗的酒水很多,但是也不能全是你們這兩種酒,因此往後每旬我們要玉露一千斤,花間酒兩千斤,你看如何?”
楊泰心裡歡喜,但是臉上不露分毫,“可以,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往後我按時安排人往貴樓送酒水。”
接下來兩人又就細節方麵做了一下說明,並簽下了契約憑證。
臨走前,容嬤嬤對楊泰說道:“楊郎君有暇,記得常來樓裡坐坐哦!”
楊泰拿著契約,笑著應承一聲。
送走容嬤嬤,楊泰看著手中的契約和定金,臉上已經樂開了花,“可算談成了,接下來就是我們反擊醉仙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