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泰,你當朕這朝堂是菜市場嗎?再敢聒噪,以後就不要來上朝了。”
趙勳看不慣楊泰那囂張的模樣,沉聲說道。
楊泰聞言,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不上朝好啊!
來這裡一來準沒好事,二來還要起個大早,楊泰才不願意來這呢。
原本按照既定計劃,黃烈之後應該是錢鬆接著彈劾的。
雖然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但是虱子多了也能咬死人,三天兩頭彈劾一下,就像褲襠裡掉進了一塊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是錢鬆看到黃烈的下場之後,讓其見識到了年紀輕輕的楊縣伯可不是個軟柿子。
這小子牙尖嘴利,嘴巴就像吃了砒霜一般,直接將黃烈罵地吐血昏迷不醒。
自己這要是再衝上去,估計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最關鍵的是皇上竟然沒有問責楊泰的意思,這讓錢鬆遲疑了起來。
文官陣營中王圭見錢鬆遲遲沒有動靜,心裡暗罵一聲見風使舵的老東西。
王圭身為禮部侍郎,兒子被人打成那個熊樣,要是自己沒有一點反應,那還不讓人看了笑話去。
再說我王家的人何時受過這等羞辱。
兒子被打了,未來兒媳婦還傳出來和人有私情。
楊泰掌管商務局,如今又弄出來一種雪鹽,不僅產量高,而且價格低,品質又遠超上等青鹽。
這一家夥就將武朝的鹽價打了下去,並且現在即使青鹽降價也比不過雪鹽的品質。
有雪鹽誰還來買他們王家的青鹽?
就在楊泰等的想要打哈欠的時候,王圭走了出來。
隻是不等王圭說話,楊泰就打趣道:“這位想來就是禮部侍郎王圭王侍郎吧?你是來向我道歉的嗎?我看道歉就沒必要了,還是折現吧!”
王圭聞言嘴角不自覺抽搐一下,“楊縣伯本官想問下你,你為何無故毆打我家三郎?”
楊泰笑道:“看來王侍郎是貴人事多,不知道前日你家犬子帶著一群狗腿子跑到我縣伯府將我家大門砸了,至今那門還沒修呢!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順便再請王侍郎將我那縣伯府的大門修繕一番,不然……”
楊泰冷笑一聲,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任誰都能聽出來楊泰語氣中濃濃的威脅之意!
王圭聽到楊泰稱呼自己兒子為犬子,這不是明擺著罵人嗎?
而且這小子竟然敢威脅自己?
他當自己是誰?還真當呂家滅亡是他的本事嗎?
“哼!楊縣伯,你是想威脅本官嗎?”王圭冷哼一聲。
“王侍郎說笑了,我怎麼敢威脅你呢!我隻是陳述事實,不過王侍郎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畢竟腦子長在你身上。”
楊泰輕笑一聲。
“本官不和你說這有的沒的,你將我家三郎打傷,這是不爭的事實,今日在這朝堂之上,我懇請皇上為我做主,懲治這惡賊!”
王圭沉聲向趙勳奏請道。
“王侍郎,此間是非曲直,朕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此事你那兒子有錯在先,朕要如何為你做主呢?”趙勳淡淡地問道。
王圭聞言繼續說道:“皇上,我家三郎上門找楊縣伯是有原因的,坊間多有傳聞,說楊縣伯和鄂國公家的幺女有私情,並且這事還得到了鄂國公那幺女的承認,並且在煙雨亭兩人還摟摟抱抱,我……”
王圭話沒說完,楊泰便從後麵一腳踹向王圭的屁股,罵道:“好你個老匹夫,你兒子砸了我家大門,你這個當老子的不賠禮道歉就算了,還彈劾我,現在竟然又造謠誹謗我,都彆拉我,老不死的欺我太甚,老子今天要和你對割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