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雪執迷於給楊家開枝散葉,為了堵住宋初雪的嘴,楊泰隻好挑燈夜戰了。
第二天,楊泰還在睡夢中,宋初雪將楊泰從床上拉起來,說是崔鶯鶯和他祖父來了。
這本來是約好的,催銘軒昨日便讓人送來名刺。
楊泰簡單洗漱一下,便去了客廳。
客廳中,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留著一撮胡須,雙手握著一根拐杖,坐在廳中的椅子上。
崔鶯鶯坐在下手方。
春香上來茶水,然後便退到一旁。
“抱歉,讓崔公久等了,崔公遠道而來,本應該是我去拜訪你呢。”
楊泰歉意道。
“楊縣伯無須客氣,在滎陽時,便聽說過楊縣伯,今日一見果然是器宇不凡。老夫今日冒昧登門,有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崔銘軒姿態放的很低。
“崔公這麼說當真是折煞我了,你能來當真是令舍下蓬蓽生輝。”
楊泰態度也很是恭敬,並沒有因為崔家如今落魄了就言語奚落。
雖然隻是聊了數語,還都是相互恭維客氣的話語,但是崔銘軒已經對楊泰有了一些認識。
兩人都沒有往正事上聊,崔鶯鶯也沒有插話,隻是安靜地坐在一邊。
“要說,老夫還是要感謝楊縣伯,當初你的一番好意,崔家並沒有在意,如今……唉!”崔銘軒適時歎息一聲。
楊泰聞言輕笑一聲,“拙荊和崔二娘子情同姐妹,崔公這麼說就見外了。”
崔銘軒見楊泰這麼說,便順勢說道:“唉!實不相瞞,這次老夫來長安就是想為崔家謀一條出路,楊縣伯簡在帝心,老夫想向楊縣伯請教一下,我們崔氏該如何度過這次難關呢?”
楊泰苦笑一聲,“崔公太抬舉我了,此事可不是我一個無實權的小小縣伯能夠說三道四的。”
崔銘軒見楊泰直接拒絕了,也不氣惱,繼續說道:“楊縣伯先不要急著拒絕老夫,老夫並不會強人所難,隻是希望你看在鶯鶯的麵子上,為老夫指條明路。
前路漫漫,撲朔迷人,老夫年歲大了,看不清前路。我崔氏族人有上千之多,有些人確實罪該萬死,但是也有很多無辜之人……”
崔銘軒說了很多,楊泰心中忍不住吐槽道:早知當日,何必當初?
早點放下那世家門閥的架子,在滎陽安心做一個富家翁不好嗎?
非要和趙勳扳手腕,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手中有什麼?
這下好了,趙勳直接掀桌子了。
崔鶯鶯此時說道:“楊郎君,我崔氏已經準備散儘家財,所有子弟退出官場,你覺得這樣做能否換得崔氏周全?”
崔銘軒沒有阻止崔鶯鶯將自己的底線說出來。
聽到崔鶯鶯這麼說,楊泰沉默了一會,然後無奈說道:“其實你們真得找錯人了,此事我當真插不上手。”
楊泰說完,崔鶯鶯略有些失望地站起來對崔銘軒說道:“祖父咱們回去吧!”
楊泰沒說,但是崔鶯鶯已經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