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怎麼能這麼不做人!這哪裡是給了體麵,這明明就是想將皇後逼死。】
她越想越氣,正想著要不要再多罵幾句解解氣,就聽殿外傳來一連串跪地聲。
“參見陛下。”
【狗皇帝怎麼突然來了?】
被陸昕瀾緊緊捏著手腕,陸昕然忙隨著殿中眾人一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破爛皇宮見人就要下跪,膝蓋肯定已經青了。】
皇帝剛一拐入長春宮就聽到了熟悉的心聲,以及語氣不善的狗皇帝三字。
難得的,他心中居然沒有生出慍怒和不悅,隻進門時掃了眼跪在地上假裝乖巧的某人一眼。
“陛下怎麼過來了?”
皇後起身相迎,溫聲如老夫老妻般閒話,但皇帝卻是瞬間就聽出她藏在暗處的厭煩。
他哼笑 :“皇後這是在指責朕沒有命人事先通傳?”
“臣妾不敢。”
讓出上首主位,皇後等他落座這才對著殿中說了句:“都起吧。”
剛剛嬌氣得絲毫不給皇後顏麵的佟妃,柳腰輕擺的進了殿中,柔柔對著皇帝一拜。
“妾身給陛下請安。”
【嘖,怎麼感覺又是一個宸妃。】
【狗皇帝的品味這麼專一嗎?專一的喜歡這種弱柳扶風的小白花。】
聽著傳入耳中的編排,皇帝眯起眼,毫無表情的麵上看不出喜怒。
“身子不適就回去休息,之後的一個月都在宮中仔細養著吧。”
佟妃麵頰慘白,震驚又委屈的看向皇帝。
她如何聽不出這是皇帝在敲打她,未來的一個月都要給她禁足。
可……宮中的嬪妃不一直都是這樣,為什麼宸妃可以她便不行?
她身形搖晃,眼淚幾乎是瞬間就落了下來。
【真是毫無創新,都是宸妃玩剩下的。】
【走彆人走過的路,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一聲聲吐槽,讓皇帝對佟妃楚楚可憐的模樣生不出半點憐惜和情趣,隻冷臉擺手示意她趕緊走。
【看吧,看吧, 早就說了皇帝就是提上褲子就翻臉,真情實感神馬的大可不必。】
【不過,唔,讓我看看,哦,她原本是想今晚尋個機會讓皇帝給她的父親或是兄長提一提官職的。】
【真是可惜了,白白辛苦了兩個晚上。】
【醉春樓的姑娘一晚還不少銀子呢,這麼辛苦的伺候了兩個晚上,什麼都沒換來,確實委屈了一點。】
皇後已經要隱忍不住,這丫頭真是太敢說了~
不過,細品一下,皇帝跟嫖客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皇帝的臉色已是漸漸泛出黑青色,他眯眼掃著陸昕然,他自認明君但也不願一再聽到對方如此編排自己。
尤其,她這份心聲還不知會被多少人聽了去。
“皇後,後宮中最近空出不少位份吧?”
皇後心下一跳,“陛下此問是何意?”
“後宮既然有了空位,不若再采選一些世家女子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