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給趙雨萌那個蠢貨出的主意!
這是擺明了要將伯府逼入絕境!
他負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捏拳,好一會這才在差役的示意中,腳步虛浮的跟著對方直奔順天府。
趙氏已經站起身立在堂中一側,隻等趙景田到來。
等待的過程裡,她將這麼多年裡遭遇的種種悉數回憶了一遍。
隻是越是回想就越是覺得自己無比蠢笨,無數次的忽視了趙景田和陶氏眼中的譏諷和嫌惡,自顧自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的一顆心像是豁開了一道口子,每次呼吸都帶著火辣辣的疼。
“來了,來了,趙伯爺來了。”
“看他那個臉黑的跟鍋底一樣,這是沒想到親生女兒會來告官要自己娘親的嫁妝吧。”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對,榮恩伯府侵占一個婦人的嫁妝,說出來也不嫌丟人。”
“怎麼會丟人,趙伯爺要是覺得丟人,不是早將發妻的嫁妝還回去了。”
“哈哈哈,說的是,做伯爺的也這麼不要臉。”
人群中傳出哄笑,趙景田剛一走進來就聽到這些話。
最不願回憶起的往事,這幾日突然被一再提起,讓他心中滿是暴躁。
進到公堂要不是顧忌宋鈞宴的皇子身份,他都想上去給趙氏幾個巴掌。
“榮恩伯,趙氏狀告你侵占她生母雲氏嫁妝,你可有異議?”
“大人,本伯沒有做過此事,是雲氏主動提及將嫁妝交到府中公用。”
【呸,真不要臉,就知道他會這樣說!證據呢,有雲氏立的字據嗎?】
公堂裡,宋鈞宴抿了下唇將陸昕然的心聲問了一遍。
趙景田身子微僵,想說府中有字據,可想到陸昕然那邪門的能力,知道自己隻要說謊對方會立即拆穿,隻能咬牙說道。
“沒有,雲氏對我情深義重,又知伯府陷入窘境,她為人慷慨大義,主動提及將嫁妝放於公中,這件事家中年老的下人都知曉。”
【彆不要臉了,齊氏在新婦敬茶時就當著趙家眾人羞辱她,又逼著她將嫁妝放到公中,什麼情深義重就你那跟**一樣的長相,雲氏看你都倒胃口,還情深義重,真會往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