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杜大人,求您救救我們伯爺,杜大人,求求你了。”
她下了馬車就跪在禮部門前哭嚎,聲音引來周圍往來行人的注意,在發現是她後,圍觀眾人頓時來了精神。
前幾日在戶部門前的熱鬨,他們都還記得。
今天這是又有熱鬨可以看了啊!
門房匆匆進去稟報,片刻後有人提著官袍下擺匆匆跑出。
“榮恩伯夫人,杜大人不在,你要是有事尋他,可以先回去等一等。”
陶氏算計著時間,眼見周圍人越聚越多。
她腹中開始劇烈絞痛,她從懷中摸出書信,遞到跟了她幾十年的嬤嬤手中。
“你,你就在這裡等杜大人,這封書信務必要當著所有人的麵交給杜大人,記得了嗎?”
嬤嬤雙眼赤紅,接過書信哽咽著點頭。
“好,好,彥兒,泐兒,為娘隻能,隻能為你們做到這一步了。”
鮮血順著唇角湧出,便是侍女和嬤嬤也無法將她再攙扶起。
她倒在地上,看著皇宮的方向徹底閉上了雙眼。
“**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人群頓時躁動起來。
站在禮部大門外的那個年輕官員,已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他想上前先去將書信接過,卻是被那嬤嬤後退一步,揚聲喊了出來。
“這是我們夫人,奉了伯爺之命來送給禮部尚書杜大人的,夫人剛剛一再交代這封書信老奴要親手交到杜大人手上。”
人群再次喧嘩起來,現在誰不知道跟榮恩伯扯上關係一定沒好事。
那官員無奈,隻能讓人想辦法將消息送入宮中。
杜梁剛進文華殿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陶氏在禮部門前服毒,揚言要將書信交到他手上的消息就送到了宮裡。
原本已經想好說辭的他,聞言慘白著一張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杜梁,又看了眼低眉順眼的唐曲岩,再次冷哼出聲。
“大理寺地牢倒是寬鬆的很,什麼人都可以進去探視!”
唐曲岩不緊不慢的撩開衣擺跪了下來,不為自己辯解半句。
趙景田已經預料到他們父子三人所犯下的種種足以抄家滅族,但他還想賭,賭皇帝對大皇子的態度。
若是皇帝要保大皇子,那這件事就不會震動朝野。
若是賭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