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好友雖然同情鄒氏的遭遇,可她們在聽到心聲的瞬間就生出了回避的心思。
誰家裡沒有一點齷齪事,越是大戶人家的後宅裡,陰私事越多,誰能保證自己手腳乾淨經得住她翻個底朝天。
陸家這個小輩,如果不能交好,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距離不要交惡。
鄒氏被好友們攔著,對上她們退縮的的眼神,怒極後生出的悲涼讓她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也不想得罪那個丫頭,更不想這麼難看的逼錢氏的女兒來衝喜,可,可我的麟兒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太醫說他活不過這個冬天了,我就是,就是想讓他沒有遺憾的走,讓他可以有個出身好的妻子,日後從族裡抱養個孩子過繼,也能有外祖家來扶持。
“我就是想給我的麟兒扶最後一程,為什麼就是不能成全我們啊!”
鄒氏越說,心中也是悲憤,她的兩位好友齊齊彆開頭,不知該如何安撫。
【可憐?那人家錢氏的女兒就不可憐,你兒子活不過這個冬天,她女兒才十二歲啊,就要來衝喜守活寡嗎?】
【憑什麼你覺得你兒子可憐,就要讓另一個如花一般年紀的小姑娘也生生忍受這份苦楚?】
【人家欠你的嗎?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覺得你可憐你兒子可憐,所有人就都得圍著你轉?】
【想給日後的嗣子尋個外祖一家做助力,你怎麼不去算計皇帝算計公主們呢?有皇帝做外祖,這靠山才硬呢。】
【真是,鑰匙十文錢三把,你配嗎?】
暴雨般的心聲稀裡嘩啦的砸了過來,讓鄒氏的哭聲都瞬間停滯。
她聲音卡在喉嚨裡,像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雞,嗓子裡隻餘一點咯咯咯的乾啞。
一旁廂房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