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柿子紅撒金紋荔色滾邊襖還是五年前做的，領口袖口都已經磨損了。
但張家這些年日子越發艱難，自從跟嫁入侍郎府的張氏斷了往來，就一日不如一日。
而那幾條要用在關鍵時刻的蠱蟲，將他們府裡大半的積蓄全部吃掉了。
若是不能讓兩個孫女攀上高枝，她們張家就要徹底沒落了。
想到這裡，她眼前就浮現出之前在廳堂裡錢氏的那身裝扮。
張氏！
若是當年嫁給齊守正的她的女兒，她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寒酸。
心中閃過各種雜亂的不甘，她在眾人關切的目光裡遲疑著走進廳堂。
怎麼大家都用詭異的目光看著她？
她背脊有些僵，不是……大家發現她的衣領因為磨損有些厲害換過滾邊了吧？
陸昕然從王氏進門就雙眼放光的去翻她的小冊子。
【快讓我看看王氏到底對兩個孫女做了什麼！】
【我還是從頭看吧~這樣也不會漏掉信息，還能看看那個蟲子是不是真這麼能乾！】
她對苗疆蠱蟲已經生出極重的好奇心，總覺得這個東西要是真這麼好……那它早就統治世界了！
【張氏有個遠房親戚，當年在老家過不下去，就帶著家人來京城投奔她。】
【她原本是懶得理會的，但那人的妻子是從苗疆逃出來的，會一點養蠱的法子，知道她感興趣又為了能留在京城，就將這件事講了出來。】
【所以人不是特意找來的，是人家送上門的？】
她翻著小冊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