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宋鈞宴一顆心已經高高懸起,轉過前麵的街角再想起不過盞茶的功夫就能到陸府。
所以若他是宋鈞赫,一定會選在拐入街角前動手。
“主子,前麵有人埋伏,但是……那些人已經被人清理掉了。”
走在最前方的丁三已經探查過前方情況,打馬折返回來。
“有人給我們打手勢,示意咱們趕緊通過。”
他越是越是古怪,總覺得那些人來路也很是奇怪。
宋鈞宴倒是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宋鈞驊敢一再逼迫宋鈞赫不讓他立即離開,應該就是做好了一旦出現意外就隨時護陸昕然周全的準備。
有對方打頭陣倒是省了不少事,也不會將狀況暴露在陸昕然麵前。
他能感受到父皇的心思,他不想讓陸昕然察覺到旁人能偷聽到她的心聲。
她不知道,那心聲中的自言自語就會極為可信。
而既然可信,隻要有不止一人聽到這些心聲,就可以用作依據。
街市上的行人越發稀少,車輪撚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咯吱聲響。
陸昕瀾周身已經繃緊,隻等遇到狀況就立即飛身撲在陸昕然身上。
隻馬車平穩的駛過街角,又搖晃著停在陸府側門,意料中的刺殺並沒有出現。
已經有下人等在門前,見到馬車立即迎了上來。
在燈籠打出的火光中,一無所知的陸昕然看到了陸昕瀾額頭沁出的冷汗。
“姐姐剛剛……不舒服嗎?”
“嗯,可能是在街市上著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