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昕瀾看著又送回自己手中的銀票,不由搖頭失笑。
那丫頭前一日還一副小財迷的模樣念叨著自己是窮光蛋,結果田莊鋪子不要,銀錢也隻留一半。
她笑著笑著心底的歎息就湧了上來。
過往的恩怨不計較……那丫頭可以,她又如何能真的不在意。
鳩占鵲巢的人是她,現在被趙氏偏愛占著陸家大姑娘身份的人也是她。
她心緒無比複雜,但最終也隻化作埋頭看賬冊的動力。
皇宮裡,福公公躬身將前一日穀家發生的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
皇帝看著手中奏折,不由微微眯眼:“這麼說,是邱振業先搶了穀家的孩子,邱振業的夫人又一心想要將安宏盛的女兒嫁給那個孩子?”
“是,老奴聽來的就是這樣。”
福公公恭敬的微微垂頭。
他都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京中的大事小情尤其是陸家那對姐妹去過的地方,一旦有什麼事情發生,皇帝就一定會讓他去仔細打探清楚。
這麼關心那姐妹二人……收進宮裡就是了,何必這樣默默關心。
皇帝理順著其中的前因後果,然後微微搖頭。
這邱振業連自家夫人的失心瘋都處理不好,他這樣又如何能將兵帶好?
而且他雖忌憚章家在軍中的威望,可隻要章永平識相的留在京城,不動半點不該有的心思,章家他是不會動的。
他還不想在後世史書上留個殘暴的罵名。
他對章家已經很多年沒有苛待過,這邱振業同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將同章家疏遠,又擺出他早晚要殺光章家滿門的架勢,這算什麼!
是在說他就是個殘暴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