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關神醫用了藥。說是不睡的話,病人熬不住那種鑽骨一般的疼痛。”姬如雪如實說道。
“好!”
秦楚歌這才放棄了進屋看義父,轉角來到了泳池。
關之林的確喝上了,自烤自喝,逍遙自在。
秦楚歌坐了下來,心情大好。
藏經花到手,意味著義父的腿可痊愈。
彆說花十億給義父治腿,就是散去他一身功力,秦楚歌都不會眨眼睛。
孝與恩,是刻在他骨子裡的東西,不以錢財衡量。
“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喝酒?”關之林猛灌了一大口,抬眼說道。
“不難猜,去了我的書房,以酒澆愁!”秦楚歌拿過烤架上的一串肉,大口吃著。
聽到這話,關之林更是鬱氣橫生,他指著房屋書房的方向。
怔怔問道:“那牆上的東西我是第幾個看到的?”
“你是第一個。”秦楚歌淡然回應。
“單獨給我準備的?”關之林不死心的問道。
“昨晚連夜趕製,關神醫可還滿意?”秦楚歌依舊平靜如初。
關之林仰脖子灌入更多的烈酒,深吸了一口長氣。
“我的好奇解開了,你配得上護國司帥的神威!”
“我也終於明白,為何你離開那無儘海域,卻依舊無人敢踏破海界半步。”
“有些人生而為王,這炎夏的海王非你莫屬!”
關之林話鋒一轉,將仰慕姿態卸下,繼續說道:“隻是,我還想試一試,我得為我的野心買單。”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疑問!”
“請講!”秦楚歌攤了攤手掌。
“牆上那無數次征戰的磅礴戰圖,你真的一次沒敗過?這是我的疑問,同樣也是我想試一試的根本原因。”關之林在攤牌。
他想讓秦楚歌敗一次,敗在他關之林的手裡。
秦楚歌拿過一旁的烈酒,拍碎封口,仰脖灌下。
手托酒瓶,他淡笑開口。
“我肩膀上扛著的不是我秦楚歌的腦袋,是十萬將士的腦袋,更是炎夏無數城池妻兒老小的性命。所以,我不能敗!”
“我更不能退,這一步之退,便是鮮血灑地,便是從我手中失去了炎夏一寸之土。”
“這萬裡河山、藍天海線、駿河寸土,都刻在我的心裡。我若輸,心愧!”
“愧的是兄弟、父母、朋友……愧的更是我的國。”
“不能愧,不可退,不許敗。這,是我的信仰!”
酒穿腸而過,關之林抬頭望天,喃喃說道:“既生瑜何生亮,君未歸孤何安。”
於這感慨之中,映入關之林眼中的不是藍天白雲,而是書房裡那副磅礴戰圖。
這戰圖。
秦楚歌六年征戰,兩百一十八場大小戰役的浩瀚之作。
細致一算。
六年,兩千一百九十天,十天一戰。
他踏碎一切,無人可匹敵!
這戰圖。
六千多個島嶼上,揚起的都是炎夏的旗幟。
以鮮血洗禮,迎風招展。
這戰圖何其的恢弘?
當真是,國之海,海嘯九州。海之國,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