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全程都是懵的,以為老子欠他們景家錢呢!”
“現在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因為你打了景顏浩,然後景家人讓我們張家所有家眷過來賠罪。”
張清明開口說道。
“然後呢?”秦楚歌有點懵。
這個賭徒想說什麼?
他又要做什麼?
先前,跪在那裡學狗叫,無論是誰都會忽略掉這個賭棍。
而就在前幾秒,他沒上車。
他要那些張家要臉的人先走,他這個沒臉的人要留下來。
他還說,要為張家人要回來臉麵?
秦楚歌的城府和閱曆都非常人能及,卻還是被張清明的怪異舉動給搞懵了。
難道義父被送進靜養院一事還有隱情不成?
可是,據姬如雪的彙報,親手把義父送入靜養院的就是他張清明。
且,那套拆遷房也被他賣掉當成了賭資。
秦楚歌不免又把此事思索了一番。
“然後我想說,打的真踏馬好!”張清明轉過身子,麵對景家人。
厲聲開口:“我是個賭徒,沒錢沒勢,你們眼裡的賤民和狗!”
“我旁邊這位,我異姓弟弟,同樣沒錢沒勢!”
“我們這類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進入你們的法眼。”
“可是今天,不入流的人揍了你景仕南的兒子,諷刺不?臉疼不?”
“你兒子被打隻會找家長,我爹的腿有恙,沒法下地。我是秦楚歌他哥,那咱們就家長對家長。”
“年少我待他不好,那是老子不懂事,現在長大了,他也回來了,我就得待他好。”
“先前那一跪當做誤會,老子送你們的一跪,現在我得給張家人掙回這個臉!”
張清明於說話間踏步向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子。
噗……
一刀紮下去,大腿處瞬間殷紅一片。
“這一刀,打你兒子的債。”
噗……
又是一刀。
“這一刀,你兒子的醫藥費!”
兩刀之後,張清明沒倒地,拖著腿站在了景仕南麵前。
他咬牙將刀子拔出來,遞到景仕南麵前。
“來,咱們家長對家長。”
“隻要我不倒下,這筆賬就以這個方式結算。行不行,就這麼著了!”
“紮我!”
張清明衝著景仕南怒吼道。
景仕南:……
這尼瑪是個瘋子吧!
景家打手猛咽口水,這尼瑪是個狠人啊!
景家人全程都在看張清明紮腿,這一地的血跡鮮紅而刺目。
以至於,大場麵見過無數次的景仕南都有些發怵。
這個被全程忽略的賭棍,卻是給眾人交出了這樣一份嗜血的答卷。
他用這樣的方式,為張家掙臉麵!
“不紮是吧!給你機會都不中用,景家人,江城第一豪門?”
“嗬嗬……”
張清明將刀子直接扔在地上,一瘸一拐的朝秦楚歌這邊走來。
“男人,不怕惹事,不怕犯錯。惹了事要扛得起,你,差遠了!”
張清明衝秦楚歌撇了撇嘴,努力挺直腰向著醫院門口走去。
秦楚歌微微一笑,這個賭棍還真是給了他一些驚喜。
“站在那,看我這個你嘴裡差遠了的人,錦上添花如何?”
秦楚歌叫住了張清明。
張清明轉身,掏出皺巴巴的香煙,點燃,吐出一口煙霧。
“彆給哥整成語,聽不懂!”
張清明立在那裡,叼著煙,斜眼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