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歌更加的釋然了。
人生常態而言,景畫帶著他去參加家族壽宴,他與景家人的矛盾不淺。
當場發難的話,景畫下不來台,也非秦楚歌所願。
而現在,跟秦楚歌有矛盾的是景家大奶奶姚曼玉這一脈,那就無需顧及什麼了。
相反,若是景畫有心為其奶奶姚曼水奪回失去的東西,他未嘗不可幫一把老同學。
於年少友誼,於照顧義父的情分,值得秦楚歌出手。
“還有什麼要彙報的嗎?”秦楚歌問道。
“還有一事。”
姬如雪急忙說道:“江城副城主打過好幾次電話,說要請您吃飯,當麵向您謝罪。”
“我回絕了幾次,沒想到他特彆的堅決,說會在食天府一直等下去,直到您現身!”
“倒是蠻執著的。”秦楚歌淡淡一笑。
思考了半晌,秦楚歌這才開口道:“允了他這場飯局。”
常人都知道,一座城的副城主請人吃飯,那此人得是何等榮光?
偏偏到了秦楚歌這裡,還要副城主三番五次打電話。
可是,旁人又怎會知道。
秦楚歌允了這場飯局,對於副城主而言那是多麼的榮幸。
城主府是一座城市的核心,文煉司司下的一城分司。
雖說副城主帶有司銜。
可是跟秦楚歌的司帥相比,差的太大了。
秦楚歌代表的是整個海煉司,統率十萬將士。
副城主呢?
司銜比不了,所能調動的將士數量,更是沒法跟秦楚歌相提並論。
不說彆的,秦楚歌一聲令下,萬馬千軍足矣踏平整個江城。
快樂老家靜養院一事,雖然副城主不知情,是他秘書所為,但他也是有責任的。
哪怕秦楚歌不怪罪他,城主府也以功過抵擋饒過了副城主。
可是,副城主終究是要當麵把這份罪過述說清楚,得要秦楚歌開金口,不治他的罪,副城主才能得以安心。
“老板,當真允了嗎?”
姬如雪納悶說道:“您可是從不喜歡這種世俗飯局的,八大雄煉司的司長請過您無數次,也沒見您鬆口。一個小小的副城主,縱使他執著無比,屬下認為您也不該破這個例!”
秦楚歌笑了笑,說道:“都回到故地好幾日了,你像是還沒習慣這沒有硝煙的生活。我不是破例,而是在讓自己去嘗試一下新的生活。”
“靜養院一事,是他的失職沒錯,但幕後處理的也是他,功與過在我這裡分得很清楚。”
“他要的無非是我不跟他再計較,然後心安理得的繼續當這個副城主,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他定會深刻反省,時常警醒自己。”
“那麼,對於一座城的百姓而言,這何嘗不是百姓之福?”
“我隻是允了一場你眼裡的世俗飯局,可是背後卻是幾十萬百姓的福利,孰輕孰重?”
姬如雪受益匪淺,牢牢記在心裡。
同時,她心裡也是升起無限敬佩。
她的司帥,胸懷和格局無人能敵!
姬如雪下去回複副城主,秦楚歌正要起身去書房看書,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屏幕顯示:景畫。
秦楚歌無奈苦笑:“剛得知你有兩個奶奶的故事,莫非還要再聽你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