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漸漸遠去,秦楚歌終於是走了。
包房內,一眾人伴隨著這沉重的腳步聲,依舊嚇得渾身發抖。
“白爺,這個秦某人……”
包房內沉寂了足足五分鐘,終於有一人耐不住,來到了白子塵身邊。
“噓……”
白子塵急忙製止眼前這人,他抵著沙發根,踢了一旁一個裝死的打手。
“去看看那殺神走了沒?”白子塵命令道。
“白爺,我不敢……”
這貨雖然爬了起來,可是褲子都濕了,身軀瑟瑟發抖。
“廢物!”白子塵氣的破口大罵。
“白爺,我幫您看看!”
距離包房門口最近的一人,挪著腿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
他掃量之後確定秦楚歌走了,這才縮回腦袋爬起來,向白子塵報告:“白爺,那殺神走了!”
呼……
地上趴著的人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白爺,這個秦某人我好像想起來是誰了?”先前說話那人再次開了口。
他叫楊奮豪,江城城主府的副府長。
“快說,他是誰?”白子塵瞪眼喊道。
“最近幾日,副城主韓金秋操控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兩江商會為後台的快樂老家靜養院。第二件是江城第一豪門景家跌落神壇一事!”
“這兩件事都是同一人所為,好像就姓秦,這個人叫秦楚歌。”
“結合這兩件事,還有今晚出現的這個殺神,我認為副城主就是在為此人行事。”
“白爺,您覺得呢?”
楊奮豪做了一番分析。
“秦楚歌!”
白子塵叨念著這個名字,沉思些許,點點頭道:“的確,此人氣勢滔天,行事狠戾,絕非善類,韓金秋八成就是在為他效力。”
“如果真是這樣,咱們怕是踢到了一塊鋼板。”楊奮豪掏出香煙,先給白子塵敬上,然後才給自己點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繼續說道:“我跟副城主關係很僵,今晚的事要是他知道,日後咱們行事怕是處處受限。白爺,接下來怎麼做?”
楊奮豪想不出特彆好的辦法。
城主府內,他是副府長不假,跟府長是穿一條褲子的。
但,壓在兩個府長頭上的是城主。
一城之主,執生殺大權,統領城主府乃至旗下所有各司。
韓金秋一出馬,楊奮豪不敢拿自己的仕途開玩笑。
他之所以跟白子塵,跟櫻花商會走這麼近,實則還是為了向上進一步。
依靠商會的經濟實力,為江城注入更多的財力,讓他楊奮豪的功業囤的厚實一些,這才敢拿著這份功業去爭奪城主那個霸者的位置。
“明日商會開業儀式暫緩,容我找父親商議一下,聽聽他那邊的建議!”白子塵不是酒囊飯袋,楊奮豪的話不無道理。
櫻花商會雖是跨國商會,但白家也隻是拿到了藤原家族在炎夏產業的一丟丟經營權。
想要立足炎夏,立足江城,頭頂上沒有城主這類霸者護著,寸步難行。
“那明日咱們都去煙雨苑給他捧場嗎?”楊奮豪問道。
“去,為什麼不去?”
白子塵冷冷一笑:“豎旗哪有這麼容易?咱們去捧場,估計這煙雨苑會有一番好戲登場。”
白子塵對豎旗的門道清楚的很。
豎旗之日,三教九流都會到場,想要把旗真正揚起來,可不是隻憑一身好功夫就能做到的。
“這個秦楚歌很有意思!老楊,你動用所有人脈給我好好查查他。”
“我到底要看看,他擁有何等通天身份,竟然能讓一城的副城主為他鞍前馬後?”
白子塵眯著眼,於這淡藍色的煙霧之中陷入了沉思。
“好!”楊奮豪應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