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朱韜是個大胖子,秦楚歌很瘦。
加上他姓朱,同學們都叫他八戒。
秦楚歌喊他八戒,朱韜喊他猴哥,兩人的友誼便是從這裡來的。
秦楚歌記得,朱韜退學坐火車去東北的時候,還是他讚助的。
兩人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菜館喝的送彆酒,那時的朱韜意氣風發,曾放言要賺他一個億回來娶班花……
如今,他在這裡賣海鮮,且瘦成了猴子。
真的是讓秦楚歌感歎物是人非。
“哎呦我去,真的是我猴哥!這特麼也太巧了吧!”
朱韜樂瘋了,繞過攤位來到秦楚歌麵前,直接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哥,我想死你了……”
朱韜哭了。
“我以為你死了,跑去煙雨苑找你,那裡卻換了主人。”
“後來我打聽到,你們一家的情況,晴天霹靂,江城居然傳你們家是畏罪自殺!”
“這怎麼可能?你家生意做得那麼大,秦叔和阿姨又是咱們江城的慈善家。”
朱韜鬆開秦楚歌,一臉憤怒的表情。
“我感覺一定是那陳家做得,這狗曰的陳家接手了你家的生意,搖身一變成了一尊豪門。”
“草特爹的,氣得我找人給他們公司天天潑大糞,我還偷偷揍過陳天華,蒙著麻袋揍的,解氣!”
“哥,這些年你去哪了?你你你……你啥時候回來的啊?”
朱韜難掩激動之情,搬過來一把高腳凳,掀起皮圍裙擦了擦。
“哥,你快坐啊!”
秦楚歌聽朱韜在這叨念,心頭也不是滋味。
年少好友,意氣風發的拜了把子,他不知自己魂歸何處,縱使所有人都相信秦家是畏罪自殺,唯獨他不信。
這份友誼於年少結下,如今還是這般敦實。
“我也想你!”秦楚歌錘了朱韜胸膛一拳,燦爛一笑:“八戒,班花娶到了嗎?”
“哈哈哈……”
朱韜大笑著,連連擺手道:“那些年吹過的牛筆而已,班花是真沒娶上,我娶了一個鎮花。”
“鎮這個姓挺特彆,百家姓真沒這個姓呢!”秦楚歌一怔。
“鎮上最漂亮的鎮花,給人家當上門女婿。”朱韜嗬嗬一笑。
“那也不錯!”秦楚歌這才明白。
搞半天,除了村花、班花還有鎮花一說呢!
這時,有人過來買海鮮,朱韜直接趕走了。
“不賣了不賣了,去彆家買!”
這樣說著,朱韜準備收攤,並對秦楚歌說道:“哥,找地方喝點,就火車站那家菜館行不?”
朱韜這是要去尋找他吹牛筆的青春。
“去我家吧!”秦楚歌想了想,反正也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
“那我帶點海鮮過去……”朱韜開始往袋子裡揀海鮮。
啪……
一張大手拍在了朱韜肩膀上。
從隔壁攤位走來了一個叼著煙的壯漢,臂膀上戴著一個紅色的袖章,寫著管理員仨字。
“八戒,這麼早收攤,經過咱媳婦同意了嗎?”
這貨咯吱窩下夾著一條香煙,是隔壁攤位的攤主塞給他的。
朱韜一回頭,臉色有些難堪,看在秦楚歌眼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