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煙雨苑,陳耀東十一人……”
“暴雨連天夜,三口黃泉路。”
“閻王不收我秦楚歌,今日登門討杯酒,跟韓家主談談往事。”
“不請自來,權當驚喜!”
秦楚歌踏步前行。
語出,韓豪傑如遭雷擊。
浩瀚身影直麵貼近,韓豪傑不由得踉趄後退。
“我還沒吃午飯,就不客氣了!”
秦楚歌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韓豪傑的肩膀,徑直落座。
慢條斯理的抽出手絹,擦拭雙手,一絲不苟。
手指修長纖細,根根富有光彩。
淨手完畢,秦楚歌拿起麵前碗筷,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一眾賓客,幾十號韓家護衛,如吞大象,滿目皆驚。
這踏馬,怎麼能心安理得的吃得下去?
“父親,您怎麼了?”
韓家大兒子韓淩風,發現了父親的異樣,急忙關心問道。
“我沒事……”
韓豪傑拿掉兒子攙扶的手臂,抬手製止了堂外正要上前的韓家護衛。
“靳亮、崔安進場,其他人門外候命!”
韓豪傑厲聲做了吩咐。
被點名進場,必是韓家護衛的領頭羊,更是壓陣修士中的高高手。
靳亮,兼修古武道和陰陽道,上一期風華榜排名第五十位。
崔安,同樣是兼修兩道,風華榜排名第四十九。
韓家雖沒有鎮宅宗師,但靳、崔兩人卻有風華二少之稱。
實力,比宗師略遜一籌,卻也是宗師之下少有的高手。
兩人進場,分彆站在了韓豪傑左右,隻等家主發話,爆錘這狂妄小兒。
“父親,你且靠後,我來收拾這混賬東西。”
看到風華二少進場,韓淩風有恃無恐。
瞅著這大快朵頤吃飯的秦楚歌,他就來氣。
這踏馬哪來的神經病,當韓家是什麼地方?
來這吃飯也就算了,砸了韓府的牌匾,還踏馬把大門乾碎了。
真是新鮮了!
“立刻離開座位,跪在這裡向我父親道歉。”
韓淩風孟拍桌麵,怒吼不止。
姚帆上前一步,短器沙漠麒麟同步甩出,一巴掌拍在了桌麵上。
“秦帥吃飯,講究食不語。”
“來,給秦帥跪下,看著他吃!”
姚帆跟秦楚歌出來辦事,學的老快了。
秦楚歌滿意的看了一眼姚帆,孺子可教也!
這把短器一出,黃金色璀璨無比,卻又是透著森森殺意。
直接將韓淩風即將噴出的臟話生生懟了回去,讓其五官凝成了麻花,硬生生的成了啞巴!
“沙漠麒麟……”
周遭賓客有識貨的。
韓家設宴,宴請的賓客必然不是凡夫俗子。
有商界大鱷,有各司人物,甚至還有一名東區的小府長。
城池之中,各區並不孤立,相互之間來往,共促江城發展,私下換得腰包豐腴。
東區小府長來韓家做客,實則是商議一塊地皮,來韓家拉投資。
不曾想,門庭豪華的韓家,今天卻迎來了這樣一位悍匪人物。
“你是雄煉司的吧!司銜是什麼?誰允許你出門佩戴短器的?”
東區府長洪奕澤站了出來,厲聲詢問姚帆。
“雄煉司姚帆,披兩顆藍星,司銜中驍騎尉。”
“奉鄭城主之命,保護秦帥周全!”
姚帆站姿卓越,聲音嘹亮,自報家門。
卻又是將洪奕澤,震得腦瓜子嗡嗡嗡響。
他揉了揉太陽穴,稍作鎮定。
“你開玩笑,鄭城主何時下過命令,我怎麼不知道?”
洪奕澤斷然不信姚帆的說辭。
啪……
筷子落下,秦楚歌吃完了。
他吃飯一向很快,鐵血戎馬,常年戰事養成的習慣。
“舒坦……”
秦楚歌伸了個懶腰。
諸人:“……”
下一秒,沙漠麒麟握在手裡,砰的一聲爆響,一枚火器直接釘進了洪奕澤的小腿上。
一側進入,另外一側竄出,生生打穿了他的整條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