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這位是一青年,英倫小西裝,襯衫革履,戴一金邊眼鏡,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隻是,這一張臉有些煞白。
形似酒色過度,實則印堂發青,這是招了不乾淨的東西。
“年輕人,來這燒香拜佛,沒有一個不跪的,你為何不跪?”
老者開口,一副過來人訓斥小輩的凜然口氣。
他名穀劍清,名字雖帶劍,但不是劍客,是一名棋手。
在這江城,名氣不小,江城棋聖就是他。
穀家雖算不上豪門,但在當下江城的亂世之中,穀家的上升勢頭也是有目共睹的。
齊家和苗家剛冒頭就縮回了腦袋,現在的江城豪門,除了景家,其他家族真不敢過於放肆。
但,景家由景畫接手後,做的都是光明磊落的生意。
還有傳言,如今煙雨苑的主人,就是景家的後台。
故此,景家沒人敢惹。
其他家族要麼跟景家交好,要麼跟丁貴交好,行事也是一向謹慎。
穀家有棋聖做泰鬥,四方名流好棋者,大都要賣穀劍清一個麵子。
這就好比一擼到底的西區柳家一樣,祖上有文狀元,便能得到四方擁護。
老話說的好,朝裡有權,得道升天。
“我爺爺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英倫裝青年厲聲嗬斥道。
秦楚歌將高香插進香爐,轉身背手而走。
路過這一老一少,掃了一眼兩人,秦楚歌沒停下腳步,一步邁過門檻。
姬如雪跟上司帥步伐,看都沒看這兩人。
若是司帥發話,她一斧頭就給這倆貨砍了,直接扔山裡喂野狼。
手正癢呢!
欠砍了吧!
“佛家之地,不可大聲喧嘩。”
“手中有香,心中有佛,這萬裡河山裡,走到哪裡都可敬佛。”
“而你們,怕是心中沒有佛,隻有鬼!”
秦楚歌的話悠然飄來。
穀劍清:……
英倫西裝男:……
這尼瑪,年紀不大,老氣橫秋。
可是細細一品,爺孫倆這臉上還真是掛不住。
來這白安寺燒香拜佛,實則真就心懷鬼胎。
便是這穀劍清身邊的大孫子穀長樂做了虧心事,穀劍清帶著他來求老和尚白安化解的。
常言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穀長樂這名花花公子,近些日子攤上事了。
這貨要對一良家女子行苟且之事,不曾想那女子十分剛烈,以死捍衛貞潔。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雖然穀長樂借助家裡人脈做了平息,但終究是過不去心裡這道坎。
近幾日時常夢到那女子來索命,嚇得他睡覺都不敢關燈。
接連幾日,身體受不住,隻好找爺爺訴苦。
穀劍清便出了個主意,帶著他來白安寺,找那半仙人老和尚白安來化解一下。
“混賬東西,敢無視我們,我這就過去教訓他!”穀長樂忿忿不平,就要去追。
穀劍清製止了他,正色道:“辦正事要緊,一個不懂禮數的年輕後輩而已,我還不至於動怒。”
“好的爺爺!”穀長樂將一抹狠戾壓下,於爺爺上前燒香。
這邊。
秦楚歌來到了齊雲塔下,卻見那塔下圍著一小撮人,棋子落子的聲音聲聲入耳。
棋癮就犯了!
不過,這一次,塔下擺的棋是圍棋。
“老板,現在回嗎?”
姬如雪沉聲問道。
“不急,過去找人下兩盤。”秦楚歌指了指齊雲塔。
“下棋?”姬如雪看了過去。
這一瞬間,一青澀小尼從那小撮人中站了起來。
其清泉雙眸在秦楚歌身上打量一番,而後徑直走了過來。
“大哥哥,我知道你是高手,要不要跟我打一架?”
明媚皓齒,圓潤小臉,且笑且純。
秦楚歌:……
姬如雪:……
這妮子,瘋了吧!
要跟封天榜戰神,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