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棋聖,就是這樣一個人?
喜歡被阿諛奉承,喜歡孟輝這樣的舔狗。
真是不敢苟同!
實則,諸人也能聽出來。
這一席話,大概都是說給對麵那青年以及小孩子聽的。
含沙射影,鋒利無比。
“開棋!”
穀劍清淨手之後吆喝了一嗓子,抬手落下一顆黑棋。
“年輕人,你且看好了,棋聖是如何教你下棋和做人的。”
“若乾年後,當你回想起這一天,你應該感謝老夫賜給你同坐博弈的機會。”
“這是你這輩子最榮耀的一次,你麵前坐著的叫穀劍清,江城棋聖是也!”
“莫說在這江城,放眼兩江之地,老夫職業六段的段位,打遍兩江無敵手。”
穀劍清落子之後,縷著些許的胡須,既在訓斥,又在自豪。
秦楚歌無動於衷,靜悄悄的落下了一顆白棋。
反派死於話多,且讓這條瘋狗多叫一會。
二手,三手……
一手接著一手。
行至十手,穀劍清的落子速度慢了許多。
周遭之人瞪大眼睛仔細觀望。
卻是一時間看不懂這場棋局。
黑棋一方,穀劍清的防守和進攻都是中規中矩。
白棋一方有點霸道!
十手的棋盤,基本都能看出來大致的布局和走向。
老一輩人喜歡玩定式,向什麼小天崩,大天崩之類的。
棋聖穀劍清的棋藝,大底是一種新瓶裝老酒的布局。
沿用了一種比較厲害的定式,然後在此基礎上做了一些創新。
秦楚歌這一方,從第一顆白棋落下,旨在進攻,氣勢滔天。
跟其性格完全相符,招招都是殺招,棋風極其的凜冽。
“靜雅,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這一局,看大哥哥屠他大龍。”
秦楚歌對一旁的靜雅小尼,言傳身教。
“我就說大哥哥你厲害,現在我知道了,你不僅功力高深,下棋也厲害。”
“看來,我又要閉關了,哇呀呀,煩死了!”
靜雅蹲在一旁,眨著一雙哀怨的美眸。
她能斬業餘七段的棋手大龍,自然能看出來秦楚歌的棋藝。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穀劍清嘴角一撇,不屑一顧:“無稽之談!”
之後,黑棋落下。
秦楚歌跟上一顆白棋。
兩人再續五手,來到十六手。
輪到秦楚歌落子。
他沒急著落,抬眼看了眼穀劍清。
“棋聖,要不要悔棋?”
秦楚歌笑問。
“我就知道你會悔棋!”
穀劍清冷笑道:“如你這般不知天高地厚,豈會知道老夫的運籌帷幄。”
“今日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告訴我,你要悔幾子?”
“我是說,你要不要悔棋?”
秦楚歌重複了一句。
穀劍清:……
穀長樂:……
諸人,統統傻眼。
棋聖悔棋?
千古笑話!
“你給老子嚴肅點!”穀劍清厲聲嗬斥道。
“你說的,不悔棋,千萬彆後悔!”
秦楚歌微微一笑,左手捏了捏靜雅的臉蛋,右手根本沒看棋盤。
白棋落下,話出。
“屠棋聖大龍嘍!”
“又捏我臉蛋,咬你!”靜雅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