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穀家是什麼?”
穀長樂怒目而視。
“先前留我和爺爺,現在隨便幾句話就打發走,一介禿驢,真當自己是那佛祖了?”
穀長樂被爺爺打了巴掌,正在氣頭上,又哪裡聽得進去老和尚的佛道。
這一次,麵對孫子的冷喝。
穀劍清沒有打他巴掌。
“穀家之人,並非隨意嗬斥者,更並非聽從彆人去留。”
“這白安寺,我想來便來,我想走便走!”
“我乃棋聖,今日登貴地本是有事相求。”
“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你白安,也不過是一個護犢子的宵小之輩。”
“更甚者,雙眼渾濁,將我這棋聖貴客都不放在這裡,去跟這無名狗輩攀交。”
“江城這白安寺,我今天要拆了它!”
穀劍清怒了!
他要拆白安寺。
堂堂棋聖,被人屠掉大龍,彌天之辱。
借口開溜,卻要遭白安以及一眾香客阻攔。
現在,老和尚講一堆破佛道,抬抬手就嗬斥人走。
置穀家榮威於不顧!
真當穀家好欺負嗎?
現在的江城,穀家蒸蒸日上,欲跟豪門並肩。
一座區區佛家寺院,他穀家想拆就拆,誰敢阻攔?
“對,拆了你白安寺,看你這老禿驢還敢不敢得罪穀家!”
穀長樂不忘附和。
言罷,穀長樂直接摸出了手機,打通之後。
他對著手機怒吼道:“所有人進場,然後再調一百人,我要拆白安寺,草踏馬的!”
打完電話,穀長樂更是有恃無恐。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幾大步就踏入了小亭子。
原先阻攔的香客,被嚇到了。
穀家調一百人,要拆白安寺。
他們雖有正義感,可是麵對悍匪惡霸,真不敢再伸張正義。
穀劍清狠狠的掃視著一眾香客,拍著胸脯叫囂:“我看誰敢動我?”
呼啦……
香客們紛紛退避三舍,再不敢圍堵穀劍清。
穀劍清背負雙手,邁著淩傲的步伐,走向了齊雲塔下的小亭。
咚咚咚……
白安寺大門湧入了一夥人。
是穀家的隨行護衛,這一夥人不多,八個人。
但皆是人高馬大,一臉橫肉,凶相畢露。
為首一人,光頭猛漢,手持鐵棍,大刀闊斧的來到了穀家爺孫倆身邊。
“老爺子,我從鎮上調的人,十五分鐘就到。”
“除了人手,我還調了五台挖掘機,必讓這白安寺雞犬不寧。”
光頭猛漢做了彙報,邀賞作威。
“做得不錯,不愧是我穀家最得力的乾將。”穀劍清頻頻點頭。
“怎樣,大師認為我的手段如何?”
穀劍清朝白安冷冷一笑。
“現在你還覺得,我是那個你隨意可以嗬斥之人嗎?”
穀劍清鼻孔朝天,冷傲無敵。
言外之意,他江城棋聖,不止會下棋,收拾人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施主誤會了,老衲並無嗬斥之意,隻是在感化施主。”
白安依舊泰然。
“我棋聖也是你能感化的?”
穀劍清冷喝一聲,不再搭理這老和尚,而是麵向了行棋的秦楚歌。
“老夫職業六段,幾十年征戰棋盤,從不知輸棋是何種滋味,直至遇到你這小人!”
“趁我今天身體不適,私下動棋,以如此苟且辱沒棋界,更是將我棋聖顏麵無端泯滅。”
“今日,我以江城棋聖之名斷你雙手。”
“從今往後,你一顆棋子都摸不到!”
“服是不服?”
穀劍清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