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率先落地,徑直走向了露天草坪的擂台。
林歡緊隨其後,一眼略過周遭諸人,目光甩向了人工湖方向的秦楚歌。
“嗯?”
林歡微微一愣,原本冷傲的臉頰即刻浮現出疑惑神色。
“這家夥怎麼來了?”
在哪都是不按套路出牌,跑這釣魚?
林歡搞不懂!
好奇心驅使他,走向了湖邊。
夏竹也沒管林歡,巍峨身材踏上了擂台。
與此同時,擂台一側的太師椅上,一直閉眼小憩的周家鎮宅宗師,終於舍得睜開眼睛了。
他名徐迅,已入花甲之年,六十又二。
但因是一名修士,且宗師之境,身子骨極其的硬朗,仙風道骨一般。
既是宗師,皆有不可睥睨的氣場。
非在場之人能比得了!
莫說挑戰者夏竹,就是宋詞,距離宗師之境還差半步呢!
夏竹不過是仗著修習陰陽道,敢挑戰宗師。
若是他隻修古武道,靠著九品榮耀境,不夠宗師一巴掌的。
故此,徐迅並沒有跟夏竹打招呼,隻是抬了抬眼皮,靜等開戰之時。
午時三刻是開打的時間,頂多還有十分鐘。
徐迅可以喝會茶,曬曬春日的暖陽。
再或者打量打量在場的後輩,尋摸一下有沒有讓他看上眼的,提點一二。
這是徐迅想做的事情。
至於接下來的武鬥,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夏竹執意找死,那就一巴掌拍死!
宗師之威,豈是這等小輩能隨意踐踏的?
莫說夏竹有這份膽量,從他一開始盯上自己,這宵小之輩的生命就開始倒計時了。
夏竹登上擂台,抬手吸來那一側的一把椅子,徑直坐在了擂台上。
且,將方向正對周家鎮宅宗師徐迅。
就這麼……
盯著他!
台下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踏馬,連踢七座武館,台下都是要砍你夏竹的。
你還敢這般虎視眈眈的瞅著宗師?
曰你老母,砍竹聯盟是擺設嗎?
“滾下來……”
“爾等賊子,殺我家館主,攪亂江城修士界,有何臉麵坐在擂台上?”
“當我砍竹聯盟是吃素的嗎?”
台下一片叫罵,恨不得將夏竹生生活剝!
夏竹直接忽視,依舊坐姿穩健,雙眼如鷹,盯著徐迅。
反觀徐迅,淡然喝茶,隻字不吐。
彆人不懂,兩個當事人懂!
說得好聽點,是較量氣場。
不好聽點,閒著蛋疼,擱這鬥雞眼呢!
這時,宋詞站了起來。
“你就是夏竹?”
宋詞並未登台,就站在台下,目視夏竹。
“你哪位?”
夏竹瞥了一眼宋詞,麵生的很。
旋即,他一擺手:“彆打擾我,滾一邊去!”
宋詞:……
周年華:……
這夏竹找死嗎?
堂堂六品武官,抬手就能叫來一眾修士,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夏竹。
“大膽賊子,此乃燕城武煉司總司的六品武官,速速從擂台上滾下來!”
周年華狐假虎威,厲聲嗬斥夏竹。
這一聲六品武官,讓那已經坐在湖邊的林歡愣了半秒。
“靠,這踏馬把燕城武煉司總司都牽扯進來了?”
林歡看向了秦楚歌,一頭霧水。
秦楚歌手一抖,魚竿輕巧上提,一條巴掌大的鯉魚入了鉤。
他輕巧摘下,隨手放在一旁的桶裡,姬如雪就要上前給這魚開膛破肚。
林歡朝姬如雪揚了揚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