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微笑:“謝謝。”
音樂導師紅唇微勾,誇完時音,平等地誇了10號以上的所有選手,隨後便開始了她急風驟雨般的點評。
【連五星上將評論家麥卡西歐都說這女人勇。】
【她不會比賽剛結束就被人刀吧?】
【剛剛那個13號是不是血牙都出來了?臥槽,好恐怖】
【嘖,這女人還是這樣毫不留情,怎麼就沒人弄死她呢?這屆新人不行啊。】
【樓上的大佬,請說出你的故事!】
音樂導師喝了口茶,放下話筒,示意第三位導師開口。
主持人已經換了一位,新主持人如釋重負:“請第三位戲曲導師點評!”
第三位導師穿著長袍,行有禮,坐立端,君子如蘭,溫文爾雅,眼眸流轉之間卻牽帶出幾分柔情,他是戲曲導師。
他薄唇微張,一副大點特點的架勢:“音樂導師說得有理,我讚同音樂導師的觀點。”
而後,戲曲導師慢悠悠地撿了幾個他看好的誇了幾句。
【這和稀泥的吧?】
【他看著怪親切的嘞!】
【有人見過他嗎?我咋覺得他看著挺眼熟。】
【是他,唉,欲買桂花同載酒,隻可惜,故人也變了模樣……】
【變成摸魚怪了(bushi)】
第四位導師是舞蹈導師,她是四位導師中最詭異的一位,渾身上下的血肉被針線縫了起來,眼睛也被紐扣替代。
她說話的時候,嘴唇的開合帶動針線導致肌肉的撕裂,點點血液滴落在桌案上。
“舞蹈,簡單了點,建議加大難度。”
【這位好酷】
【聽我說!!彆打字!!】
【凡有言!她必知!】
【這位真的會順著網線過來弄死你!】
這四位導師,有三位都不簡單啊。
時音眼中掠過一絲暗芒。
“好好,我們四位導師已經發表完自己的想法了,我們接下裡進入下一個環節。”
主持人拿著任務卡說道。
“第一次公演!”
主持人頓了頓,繼續道:“本次公演曲目總共有九首,所有候選人將分成18組,每組大約五到六人,分彆在不同的地方進行公演,每兩個小組選擇一個曲目,通過公演的觀眾來投票選擇獲勝方,勝者加四萬票,敗者沒有票。”
“練習時間持續七天,公演持續九天,每天對決一組。”
“等九天之後,再根據公演票數與人氣投票按比例換算,選取前55名選手晉級,參與第二輪公演。”
“分組情況已經投至大屏幕,觀眾們可以自行查找您關注的選手的組隊狀況,當然!所有結果都由總導演隨機組出!他付出了極大的心血!讓我們感謝總導演的貢獻!”主持人說話的聲音擲地有聲。
【噗,總導演這幾個字多嘹亮。】
【主持人怕步了前輩老路。】
時音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找到了自己的隊友。
“您好。”畫皮拘謹地福身問好,嗓音輕柔,是個唱小曲兒的好苗子,方才戲曲導師就專門點了她的名【36號】。
時音也打招呼:“你好你好,我叫時音,你呢?”
畫皮的那雙狐狸眼水波一蕩,悄悄瞧了時音一眼:“叫奴家小畫兒便成。”
另一個隊友戴著眼罩,皮膚慘白,沒有一絲血色,裸露出的手臂上瘀青,紅斑,疤痕交錯,腰上的號碼是【21號】,她怯生生地側了側身子,說話的聲音很輕:“您好,我叫無名。”
時音感受到了暗中窺伺的眼睛閉上,不由頷首:“時音。”
接下來找過來的詭是時音見過的,正是聘婷嫋娜的紅衣嫁娘,她此時仍然披著紅蓋頭,雙手交疊在一起壓住裙擺,手腕上一對水綠色的玉鐲,蓋頭晃蕩之時,偶爾能瞧見她抿了口脂的紅唇。
她的號碼牌很靠前,是【15號】。
“喊小女子玉娘便好。”
剩下一個隊友遲遲未來,在百無聊賴的觀察中,時音發現大部分配對皆是兩強多弱,以最大的可能保證在公演前不會減員,有的隊伍比較活躍,領隊的暗中交鋒刀光劍影,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