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微微一笑:“就比如說,我是你的兄長,自然要照顧你,而你體弱多病,便不能總是像現在這樣神采奕奕。”
楚楹理解了一些,走過來坐到他麵前,問道:“那您為何是明南?”
沈槐安手指摩挲幾下茶杯,似乎短暫地思考了一下:“這個身份,是那個男孩給我的。”
“小石?”
“是。”
“我的身份也是他給的,他似乎在幫我們?可這是為何?”楚楹皺眉道。
“我不知,但我猜他不屬於這裡。”沈槐安道。
隨後他嗤笑起來:“真好玩,這裡可太有意思了。”
楚楹沒理會這個言語,繼續自顧自問道:“您如今有出去的法子嗎?”
“有啊,但是隻能硬闖,那這個幻境就會崩塌,但你進來不是有事要辦,辦得如何了?”沈槐安抬眸問她。
楚楹這才想起來問他:“您為何幫我,還有我師傅……”
話音未落,“扣扣”的敲門聲響起,在這個寂靜的村落裡顯得尤為突出。
兩人警覺地對視一眼,沈槐安起身走到門前:“怎麼了?”
“明南哥哥,你們說話太大聲了,我都睡不著了。”是小石的聲音。
沈槐安皺眉回應道:“抱歉,我們這就休息了。”
門外沒有聲音了,小石似乎走了。
沈槐安靜默了一會,不知在想什麼,隨後走到窗前,乾淨利落地推開。
赫然一位麵如枯朽的老人立於窗外,頭發花白,骨瘦如柴,此時正睜大渾濁的雙眼,直愣愣地盯著他。
“小石真是冒昧,明南,早點休息吧。”他聲音沙啞滄桑,聽得出年紀已經很大了。
“謝謝您,這就休息了。”沈槐安溫潤得一笑,隨後將窗子放下。
他竟未曾察覺窗外有人,難道這個幻境竟如此厲害,可以削弱了他的能力。
楚楹目睹了這一切,心中也有了一些想法,但還需細細探究,二人都在沉思,竟沉默了許久。
楚楹率先回過神來,打算明日去打聽一些事,對沈槐安道:“兄長,我先休息了,明早見。”
她極其自然地走向床榻。
“那我躺哪?”沈槐安有些氣笑了。
嗯?沈槐安又不是人,應當用不上床吧。
“兄長精力旺盛,想來不需要床榻也……”楚楹試探笑道,見他麵目不善,立馬改了口,“是不可以的,兄長睡床,我睡旁邊那張桌子。”
她迅速走到桌旁,又走回來抱了被子鋪上,鋪到一半想起了什麼,眼神試探道:“今日天氣炎熱,您不需要被子吧?”
沈槐安似乎不太想,但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是點了點頭,起身走向床榻,路過楚楹時附耳提醒道:“限你三日之內辦好你的事,否則我可不管這裡塌不塌。”
楚楹自然乖順地點點頭。
二人相繼躺下,燭光熄滅,整個村子陷入了寂靜,夜色的微光不足以透過房屋照進來,整間房舍有些清冷幽黑,楚楹臥在桌上,握緊了淮玉,淮玉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擔憂,不停的安撫著,楚楹終於入睡過去。
她不知是何時醒來的了,隻感到一陣刺眼的光線刺激了她的大腦。
她迷迷糊糊睜眼,沈槐安已經把